順著林婉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徐波往前走了一步，隨後轉頭對林婉予說：“你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說著，徐波抬腳往前走，林婉予立即跟上來：“這可是我發現的秘密。”
二人走過去，徐波發現這個方形石柱有半米寬，石柱的背麵是一層層的斜著的格柵。
徐波把耳朵湊近格柵，就感覺到裡麵有絲絲涼氣從裡麵冒出來，同時，徐波聽到裡麵有咚咚的聲響，還伴隨著人說話的聲音。
不過，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徐波猜測，這個學校的地下，肯定是一家工廠或者什麼的。
林婉予站在後麵彎著腰，抓著徐波胳膊問：“徐大哥，是不是裡麵有動靜？”
徐波想讓她閉嘴，胳膊下意識往後拐了一下，卻感覺到碰到了軟軟的東西。
徐波立即明白胳膊碰到了什麼，就直起腰轉身對林婉予說：“沒啥稀奇的東西，咱縣城有不少地下工廠，裡麵又安靜又涼快。”
林婉予按了按自己胸口，欣喜的說：“徐大哥，那你帶我進去看看吧？”
徐波說：“彆看了，裡麵又臟又臭的。”
隨後，徐波看著這一片荒涼的土嶺，對她說：“小予，以後彆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了，太危險，這兒可是有不少毒蛇，記住沒？”
聽到有蛇，林婉予臉色一變，慌忙抓著徐波的手：“那咱快走吧。”
她話音剛落，徐波為了嚇唬她，就猛的轉身往公路上跑。
林婉予嚇得驚叫著撒腿就跟上了徐波。
徐波開車送林婉予去了她小區，徐波伸出手對她說：“來，拉鉤，以後不準去山嶺了。”
林婉予伸出小拇指跟徐波拉鉤，說：“徐大哥，我一定聽話。”
徐波嗯了一聲：“快回家吧。”
林婉予下車，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小區門口。
直到她背影消失，徐波便開車往回趕。
路過一處正在施工蓋樓的工地時，恰巧看到一輛小型貨車拉著一車紙箱往工地門口走。
徐波發現紙箱上是怡秋礦泉水的廣告，便明白塗銀山是真真切切的在幫自己。
一瓶水不過一塊多錢，但這樣的工地乾活的工人就有幾百，而且整個縣城有幾十處甚至更多這樣的工地，那用水量就是有很大規模了。
在此刻，徐波是真的體會到了人脈的重要性。
返回廠已是正午，車子距離廠門口十幾米時，徐波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水廠南邊山嶺下一棵樹旁。
雖然距離那個女人幾十米，但還是認出了那個女人是於雪芳。
徐波停下車走過去，這才發現她下身穿個短褲，上身穿著一個花褂子，花褂子已經被撕破，露出的內衣上沾著些灰土。
徐波拍了拍垂著腦袋的於雪芳，問：“哎你怎麼在這兒？怎麼不回家吃飯呢？”
於雪芳抬起頭，她臉上有幾道還在滲血的傷痕，於雪芳見是徐波，呲牙一笑說：“我記得你，我尿過你…”
徐波苦笑，這個事她是忘不掉了，徐波對她說：“你沒尿過我，是我救過你。”
於雪芳眨巴了下眼睛，說：“沒人救我，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