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的話,她就站起身,看了眼周娜娜,抬腳走出了病房。
他女兒離開後,娜娜坐到板凳上,說:“範師父,您這是咋了呀?上次見到您還挺好的啊。”
範雲柏皺紋舒展,笑了下說:“年紀大了,生病很正常的。”
隨後他又說:“是小雯出事了吧?”
娜娜點點頭,“範師父,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小雯,我找了省城一個朋友,本來事情已經解決了,但又出了岔子,昨天她被局裡人帶走了,沒辦法我就連夜趕過來了。”
範雲柏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要坐起來,娜娜趕緊將他扶著坐起來。
範雲柏倚在床頭喘了幾口氣,說:“其實,小雯的父母並非她的親生父母,是當年我的一個故友,他托我照顧小雯,當時事出突然,再加上我當時常年在外地,就把小雯寄養在一個叫馬世家的家裡。”
停頓了下,他繼續說:“沒想到在小雯六歲那年,家裡遭遇了那場火災,小雯在外麵玩耍,才免了受到牽連。”
說到這,他沒再繼續說下去。
聽到範雲柏講出了小雯的身世,周娜娜並沒有感到太驚訝。
其實她以前就猜測,馬煜雯跟範雲柏並非單純的師徒關係,不然的話,他怎麼會一直那樣的嗬護小雯呢?
就在此時,範雲柏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紙遞給周娜娜,並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幫小雯了,我這把骨頭,說不上哪天就被埋進了土裡。”
娜娜接過紙,把紙展開,像上次一樣,上麵還是寫著四句話:花信年華災禍生,有因有果無始終,卻道此劫至何解,倒鐘山下是錢人。
看完這四句話,娜娜一臉疑惑,但她心裡明白,範雲柏隻是會一些命數推算,終究不是神仙,或許他自己都說不清這四句話的含義。
周娜娜將紙折疊收起來,隨後就跟他告辭,走出了病房。
範雲柏的女兒站在病房門口一側,娜娜跟她要了電話號碼,又留了一張自己的名片和兩萬塊錢,隨後就下樓走出了住院部。
等了輛計程車,坐車去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買了票在候車廳等,上了車後,周娜娜拿著紙反複看上麵的四句話,花信年華災禍生,這句話就是說馬煜雯恰好24歲,有了劫難,第二第三句話沒什麼意義,最關鍵是最後一句,倒鐘山下是錢人,究竟是何意呢?
光陰與火車極速向前,車窗外的風景向身後閃去,娜娜的心浮浮沉沉。
到家時已經是半夜,因為提前通知了徐波大約的到家時間,徐波晚上一直沒睡。
聽到院門外的汽車聲,徐波就趕緊下炕跑出去,到了院門口敞開門,恰巧娜娜也下了車。
徐波走過去,接過娜娜的背包,同時把娜娜摟在懷裡,說:“娜娜辛苦了。”
娜娜沒回話,隻是歎了口氣,隨後說:“背我進屋,懶得走路了。”
徐波蹲下身,娜娜趴在他背上,讓他背進了院子。
進屋上炕,徐波幫她脫了衣服,躺下後就問:“娜娜,見到範師父了嗎?他咋說?”
娜娜說:“我很累,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