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香回答說:“你叔去鎮上開會了,說是談修路的事,咋啊?你找你叔有事?”
徐波嗯了一聲:“東屋睡房紗窗破了,讓他給修修吧。”
王麗香一聽,就說:“兒子,你現在是廠長,但你叔也是村乾部啊,你忙他也忙,不就換個紗窗嘛,你自己換了不就行了,再說你叔他年紀大了,你年輕,得勤快點。”
聽到母親這樣說,徐波就伸出手:“那你把村委倉庫鑰匙給我,我去拿紗網。”
王麗香沒停下摘芹菜的活,說:“鑰匙在村委大院會計那兒,你去找他吧。”
徐波點了下頭,轉身走出院子往村委走去。
進入村委大院來到辦公室,恰巧村會計在,徐波就說:“叔,給我倉庫鑰匙,我拿點東西。”
村會計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把村委當你家了啊?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由於之前村會計的兒子開貨車撞倒了徐波老房子的後牆,而被抓去坐了牢,村會計對徐波一家一直耿耿於懷。
徐波看向他,“要不你打電話給書記吧,他同意了我再去倉庫拿東西。”
村會計哼了一聲,隨即他吸了口氣說:“哎小波,我突然想起你死去的爹,哎呀,你爹真可憐啊,剛死了半年,你娘就跟書記好上了,也不知道書記那根老油條還頂不頂用。”
說完這話,他嗬嗬笑了幾聲,從煙盒裡捏出一根煙塞進嘴裡,劃了根火柴點燃。
徐波此時心裡湧起一陣怒火,拿抓起辦公桌上的煙灰缸啪的一聲摁在上麵,冷聲說:“再胡說八道,我讓你吃下這個煙灰缸!”
看到徐波怒氣洶洶要打人,村會計縮了縮脖子,趕緊拉開抽屜拿出鑰匙給了徐波。
徐波拿著鑰匙打開倉庫的門,找到紗網,卷成筒夾在腋下走出去鎖上門,又把鑰匙還給了村會計。
剛走到村委大院門口,徐洪斌的母親怒氣衝衝走進來,她手裡拿著一把菜刀,瞪大眼睛指著徐波罵道:“王八犢子,我回了趟娘家,回來就聽說你把小彬抓去派出所?我家小彬哪裡得罪你了,你非要把他往死裡整!”
徐波見她要找自己尋仇,思索幾秒,就說:“嬸,小彬昨天去我家說要去我水廠乾活,我都答應他了,突然鎮長就帶人把他帶走了。”
徐洪彬母親揚了揚手裡的菜刀,“你胡說,鎮長怎麼會隨便抓人!”
徐波掏出手機撥通常經旺的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她,“嬸,你不信自己問常鎮長。”
她伸手剛要接,隨即縮回手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丟下一句:“我去鎮子找鎮長去!”
見她走了,徐波鬆了口氣,出門回了自己家,把東屋後窗和前窗破損的紗窗換掉。
洗了洗手,拿著毛巾擦手時,徐波看向西邊院牆下籠子裡的兩隻兔子,又想起了小芽,也不知道小芽啥時候再回來。
鎖了院門,開車去水廠,在辦公樓下看到了於家良,徐波就問他:“哎小良,你不乾活在這兒乾啥?”
於家良抬頭看了眼二樓,說:“徐廠長,小韻她怎麼不在車間乾活了啊?她在樓上乾啥?”
徐波說:“這是廠裡的安排,你女友潛力不小呢,過幾個月會把她調去縣城的廠子。”
於家良一聽,就緊張起來,“那我也要跟著去。”
徐波搖搖頭:“那邊正招工呢,再說這兒就你一個叉車工,離不開你,快回去乾活吧,彆耽誤了車間生產。”
說完這句,徐波抬腳走進辦公樓。
上樓後先推開周娜娜辦公室門走進去,看到周娜娜正看著電腦,旁邊放著一個剩了些藥渣的碗。
張鳳韻此時正站在一棵富貴樹前,拿著噴壺正往上麵噴水。
她今天穿了件細繩吊帶,下身是米黃色短褲,細腰圓臀,值錢那兒高聳而俏,渾身蓬勃著青春氣息。
張鳳韻扭頭眯眼笑著跟徐波打了個招呼,徐波回了個笑容,走到辦公桌旁問周娜娜:“娜娜,感覺咋樣?”
周娜娜看了眼徐波,懶洋洋的說:“喝中藥喝的我放屁都是中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