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加快車速到了雙泉嶺山下，那兒聚集了不少看熱鬨的村民，有幾個孩子還脫了褲子朝著還在冒煙的雜草撒尿。
水廠南邊的院牆外的雜草與樹已經燒完，外牆被熏黑，車間的玻璃果然有一些被火烤的有一些裂紋。
徐波問娜娜：“廠裡沒留人值班麼？”
娜娜搖頭：“都回家過年了，就算留人又能咋樣。”
徐波轉頭看向北麵的村莊，說：“娜娜，要不要現在去找劉宇貴？”
娜娜說：“算了，先進廠看看。”
娜娜沒帶水廠大門的鑰匙，徐波就爬上牆頭翻牆進廠。
在幾個車間外邊看了看，沒什麼問題，他走到辦公樓前時，發現辦公樓一樓二樓的窗戶玻璃被人用石頭砸破。
徐波爬出牆外，對娜娜說：“辦公樓有幾扇窗玻璃破了，其他沒問題。”
他話剛說完，小芽立即搖著腦袋說：“乾爸，玻璃不是我砸破的。”
娜娜對徐波說：“走吧，去趟劉村長家。”
徐波嗯了一聲，牽著小芽和娜娜往村裡走。
到了劉村長的院門口，此時劉悅順和他妹妹小蓮正在貼對聯。
兄妹倆看到二人的到來，劉悅蓮跟徐波打招呼叫了聲徐大哥，隨後她又蹲下身子，笑眯眯朝著小芽說：“小芽，又長高了呀，快過來讓阿姨抱抱。”
小芽沒跟她說話，而是指著劉悅順，對徐波說：“乾爸，就是他說幫我掏鳥蛋的，還給我火柴叫我點火。”
徐波看向劉悅順，沒等開口，娜娜先說：“劉悅順，說吧，報警還是私了？”
劉悅順搓了搓手上沾著的漿糊，轉頭對妹妹說：“小蓮，你先進屋，貼屋裡的對聯。”
小蓮見自己哥哥有了麻煩，就對徐波說：“徐大哥，這是咋回事啊？我哥這幾天天天在家，沒出去惹事呀。”
徐波對她說：“沒你事，進去吧。”
小蓮看了眼哥哥，端著漿糊盆走進了院子。
娜娜把院門閉上，徐波在此時走到劉悅順跟前，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被打了一巴掌的劉悅順表情沒什麼變化，他掏出一根煙點上，身子後退幾步倚在牆上，隨後他淡淡的說：“我幫你們哄孩子，你們卻來打我，有錢就了不起啊？”
徐波抬手指著他：“少他媽的裝蒜，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麼？你連你妹妹都利用……”
他話沒說完，娜娜此時對劉悅順說：“劉悅順，這樣吧，我那水廠車間和辦公樓玻璃破了，我知道是你乾的，你現在給我道歉，賠我兩萬塊錢，這個年我讓你過得安安穩穩。”
聽到她的這番話，劉悅順笑了，他吐出一口煙圈，說：“道歉我道歉，但賠錢我沒有，我可以用一個秘密，讓你們感激我。”
接著他看著周娜娜，說：“這個秘密，是關於你縣城那家礦泉水公司的，上次你被公安局抓走，我知道是誰乾的，而且那個人還在你廠裡。”
娜娜一愣，皺起眉頭問：“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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