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頓時感覺自己被騙了,大罵一句,把抱著的小花被扔進還在燃燒的火裡。
隨後,徐波拿起木棍,挨個酒缸敲了一遍。
裝著酒的酒壇敲起來,聲音肯定跟沒裝酒的酒壇不同,徐波在敲到第十個酒壇時,聽到聲音,就知道裡麵沒裝酒。
他扔掉木棍打開酒壇蓋子,果然,裡麵有個花被包裹的孩子。
徐波趕緊將孩子抱出來,緊緊抱在懷裡。
此刻,那種強烈的失而複得的情緒,讓徐波頓時鼻子發酸,流下淚來。
小棟材毫發無損,隻是在熟睡,徐波猜測估計是被那兄妹倆灌了安眠藥。
他扭頭看向那個還在著火的被子,走過去踩滅,然後出了酒窖。
穿過院子往商店裡走時,他看著院子西邊那幾棵杏樹,上麵結了不少杏,就走過去,單手抱著孩子爬上樹,摘了幾個杏跳下樹。
這季節杏還不熟,表麵很青,徐波把杏塞進嘴裡嚼起來,那種難以描述的酸瞬間讓徐波閉著眼睛吸著氣,同時,也讓他無比清醒起來。
走進店裡之後,老板見徐波抱著個孩子出來,頓時臉色一變,說:“小夥子,這…哪來的孩子啊?”
徐波對他說:“老板,你晚上是不是不在店裡住?”
老板點頭:“對啊,我住在村裡房子,不住店裡。”
徐波嗯了一聲,便明白了,肯定是昨夜那兄妹倆偷偷把孩子藏進了地窖的酒壇裡。
徐波害怕孩子出事,就從兜裡掏出兩千塊錢遞給老板,說:“酒窖裡有一壇酒灑了,還破了一個酒壇,這錢賠給你,假如這錢不夠,你給我打電話。”
說著,他又掏出一張名片給了他,又問:“鎮醫院在哪兒?”
老板看了眼徐波懷裡抱著的孩子,就說:“孩子病了嗎?我開車拉你去。”
徐波說:“不用不用,我自己有車子。”
老板告訴了他鎮醫院地址,徐波就開車極速趕去。
到了醫院去了急診,當醫生聽徐波說孩子喝了安眠藥,其中一個護士有些生氣的說:“你這是怎麼當爸爸的?孩子這麼小吃了安眠藥會損害神經,嚴重會危及生命的!”
徐波一聽,嚇了一跳,他隻得求醫生趕緊救治。
把孩子送去檢查,一個多小時檢查結果出來,醫生說服用的劑量不大,但要住院觀察。
徐波覺得這兒距離自己家鄉縣城不是很遠,就決定火速回城。
在路過那家賣酒商店門口時,躺在後座的小棟材醒了,他哭了幾聲,徐波趕緊停下車,把小棟材抱到前座。
被徐波抱在懷裡,小棟材不哭了,他嘬著小嘴吸著舌頭,仿佛是餓了。
看到他這樣,徐波放下了心,扭頭看向賣酒的商店門上那副對聯,徐波下車將對聯揭下來折疊,揣進兜裡繼續趕路。
回到縣城直接去了醫院,辦完了住院手續,然後馬上給二泉村怡秋水廠廠長鄒懷慶打電話,讓他去自己村接著翠翠來醫院。
翠翠見到自己兒子被救回來,哭的鼻涕都流了出來。
母親王麗香也跟著來了,徐波沒忍住責備了她幾句:“娘,你這當奶奶的也太大意了,趕個集也能把孩子給丟了!”
王麗香說:“誰能想到養個孫子還要天天防賊啊,還不是你在外麵惹了壞人,才把我孫子給綁架了!”
翠翠抱著孩子坐在病床上一邊哭一邊道歉說對不起,徐波有些煩躁的說:“行了行了彆哭了,以後注意點!把孩子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