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範長生的失態模樣。
原本酒已經醒的差不多的譙周,感覺自己又醺醺欲醉了。
這麼多年,自己還是第一次贏過範長生。
“範兄以為,這計劃是誰寫的?”
譙周沒有正麵回答範長生,而是開口反問。
範長生好不容易控製住臉上的表情,再次露出了震驚之色:
“莫非是陛下所作?”
譙周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
“當今天子的名頭我又不是沒有聽說過。”
“不過是一空有一腔熱血之人罷了,若說他有昭烈之誌,我尚且相信。”
“但是你說他寫出這樣的東西來,我是肯定不信的!”
範長生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譙周聞言哈哈大笑:
“範兄,彆說是你了,我都不相信!”
“之前陛下返回成都的時候,我就想著辭官歸鄉,以避其禍。”
“是陛下攔著我,又讓我看著大漢一點點的好起來。”
“如今又拿出這份計劃來,彆說是你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驚到不行。”
範長生看著譙周不似作偽的表情,心下疑慮稍去:
“譙賢弟,陛下當初可是曾經責罵你為貪生怕死的腐儒,難道你一點都不心存芥蒂?”
在這個極重名聲的年代,被皇室之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指著鼻子這樣罵,基本上也就跟生死仇敵差不多了。
若是再早上個百十來年,當場火拚也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譙周在聽到範長生的話之後,卻搖了搖頭說道:
“若是能讓大漢興複,即便讓陛下罵死又有何妨?”
範長生“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
譙熙的目光跟在範長生身上,左右晃動,不知道對方要乾什麼。
而譙周卻搖頭晃腦,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
良久之後,範長生猛然停步,對譙周說道:
“譙賢弟,愚兄想見見陛下,你可否代為引薦?”
聽到範長生的話,譙熙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位範天師有多隨性,自己還是有所耳聞的,當年昭烈帝請都請不到的人物。
現在居然主動要求去見陛下?!
譙周聞言,臉上頓時掛滿了喜色:
“範兄啊,沒想到臨老臨老,你我還有同朝為官的那一天。”
範長生再次搖了搖頭:
“能不能同朝為官,那還得等見了陛下再說。”
“我現在隻是對陛下有些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