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牽弘的消息送往長安的同時,司馬攸卻帶著鐘會一乾人等站在長安城外三十裡的地方。
焦急的眺望著遠方。
終於,在將近一個時辰之後,數輛馬車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同時一騎越過馬車,急匆匆的朝司馬攸所在的方向奔來。
司馬攸見狀,臉上的表情瞬間一鬆。
同樣翻身上馬,朝著來人的方向奔去。
鐘會等人見狀,立刻跟在司馬攸的身後。
越過前來報信的騎士,司馬攸很快來到車駕前,翻身下馬後,顧不得整理儀容。
撲通一下跪倒在車頭處理,麵色動容的說道
“兒臣不孝,累母親受此委屈。”
“孩兒罪該萬死!”
說罷,一個頭磕到地上,久久不起。
其餘人也紛紛跪倒在地,口稱萬死。
馬車車簾拉開,露出一張貴婦人精致的麵容。
雖然充滿了疲憊,但依然強打精神對著司馬攸說道
“我兒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不是羊徽瑜又能是誰!
司馬攸聞言立刻起身,躬身上前又是一番問候之後,引領著羊徽瑜的車駕往長安的方向奔去。
長安城中,一乾沒有資格出城相迎接的官員早早的就等在城門處。
看到司馬攸和他身後的車駕之後,紛紛上前行禮。
羊徽瑜露出麵容,又是一番客套過後,一行人這才進城。
隨後車駕便到達司馬攸早就給羊徽瑜安排好的住所。
遣散閒雜人等之後,司馬攸帶著鐘會等一乾心腹圍坐在一起。
雖然羊徽瑜此時已經臉色疲倦,但是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好不容易趁著司馬昭病重之際,逃出洛陽。
她當然要為自己這個螟蛉子帶來一些可靠的消息。
和劉諶打探到的消息差不多,八月份的時候,司馬昭就一病不起了。
但是彼時的羊徽瑜卻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因為從司馬攸逃出洛陽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被嚴密的監視了起來。
雖然行動沒有受到阻礙,但卻不能出洛陽半步。
雖然羊徽瑜出身泰山羊氏,並且是司馬師的遺孀。
但這些個名頭也隻能保證司馬昭不會對她動手。
更何況自己的兒子司馬攸已經叛逃長安,不知所蹤。
所以對於羊徽瑜暗中的軟禁並沒有任何人反對。
等到司馬攸在長安自立為王之後,羊徽瑜暗中的軟禁已經變成了實際意義的軟禁。
彆說是出洛陽了就算是日常出行都有人跟著。
等到司馬昭病重之後,圍繞在司馬昭身邊的一群人忙著維持自己的利益集團,這才稍稍放鬆了羊徽瑜這邊的監視。
但羊徽瑜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想要離開洛陽的想法。
直到司馬昭徹底不省人事,羊徽瑜才果斷的抓住機會,拿出提前做好的準備,逃出了洛陽。
而此時已經是臨近年關。
這一切的一切,遠在長安的司馬攸都毫不知情,即便是知情,司馬攸也不可能做出什麼舉動來。
他是割據長安不假,但也基本上隻有自保之力罷了。
也是在幾天前,司馬攸才得知羊徽瑜已經逃出洛陽的消息,這才發生了眼前的這一幕。
“你二叔已經時日無多了,整個洛陽都已經戒嚴。”
“賈充他們已經忙成一團,根本顧不上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