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早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若不是賈充他們在並州的肆意妄為,百姓如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彆人怕賈充,羊祜可不怕。
在派人驅趕那些義軍的同時。
一封奏報便把賈充在並州的所作所為告到了司馬炎的麵前。
請求司馬炎對賈充嚴加懲處。
司馬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收到羊祜的奏報。
除了羊祜的奏報外,幽州刺史司馬伷也給司馬炎送來奏報。
因為劉淵在鼓動並州叛亂以及和司馬駿僵持的同時。
也分兵開始攻打幽州,司馬伷哪裡是劉淵的對手,自然被打的節節退敗、倉皇求援。
麵對一而再,再而三的局麵失控,司馬炎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賈卿,這件事你打算如何向孤交代!”
賈充聽到司馬炎的話,雖然心中懊惱,但還是按照已經想好的辦法說道:
“晉王,為今之計唯有派兵鎮壓!”
“這些亂民已經嘗到了甜頭,就算是朝廷現在派人安撫,恐怕他們也不會再聽朝廷的話。”
聽到賈充的建議,司馬炎頓時一股無名火竄上腦門:
“派兵,派兵!”
“難道孤就不知道派兵?!”
“你來告訴孤,哪裡來的兵!”
聽到司馬炎的喝罵,賈充目光堅定的說道:
“有兵!”
“士族手中均掌握不少私兵,隻要給他們一個身份,讓他們把這些私兵帶出來,頃刻之間便能為朝廷提供大量兵馬!”
賈充說完後,便滿臉期待的看著司馬炎。
然而並沒有迎來想象中讚許的眼神,反而是司馬炎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盯著他。
“賈充啊賈充,孤實在是沒想到你竟然能蠢到這種地步!”
司馬炎氣極反笑。
他就不應該當初鬼迷心竅的聽了賈充的話,讓司馬氏一步步的走到今天這地步。
士族手中確實握著大量的私兵,可這些私兵為什麼叫做私兵,難道賈充不知道嗎?
給他們一個身份倒是容易,可他們要是用這個身份朝自己要兵器糧餉,又該如何?
真不知道你賈充是怎麼想到這種蠢主意!
或者...你賈充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
一陣怒笑之後,司馬炎盯著賈充看,一直看到對方心裡發毛。
司馬炎才緩緩開口說道:
“賈卿,孤有些累了,你且先退下!”
賈充聞言心中惴惴,但還是依言退走。
看著賈充離開的背影,司馬炎的眼裡露出一絲殺意。
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來人,速往永濟召衛瓘回朝!”
司馬炎覺得,有些事情他真要重新考慮了!
在司馬炎召衛瓘回朝的時候。
範長生卻在廣魏郡混的風生水起。
和張家同出一脈,且又對百姓分毫不取。
不僅不取,在百姓遇到困難的時候還慷慨解囊。
這種做法讓他快速在廣魏郡揚名。
百姓又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
張家固然會給自己一些兜底的保障。
可這份保障說白了是花錢買來的。
而同樣天師道出身的範長生卻是隻求付出,不求回報。
雖然誰都能意識到範長生的心思並不單純。
可誰都不會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倒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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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範長生的巧舌如簧,很快便在廣魏郡收獲了一批屬於他的信徒。
不過範長生依然沒有借著這些信徒來瓦解張家在當地的統治力。
他要讓百姓自己醒悟。
百姓是愚,不是傻。
一次兩次可以,三次四次的對差距對比後。
他們自然會選擇站到哪一邊,那可比自己出言詆毀張家的效果要好的多。
同時,張瑞也意識到了廣魏郡發生過的變化。
之前蜀軍退走的時候,張瑞還頗為自得一番。
覺得這些蜀軍真是自不量力。
把廣魏當成其餘三郡來對待。
他們哪裡知道,張家幾代人的經營,豈是他們能夠輕易奪走的!
而且三郡皆失,自己的廣魏就成了阻攔蜀軍東進的最前線。
隻要司馬攸還想當他的秦王。
那就得源源不斷的給自己好處,讓張家替他好好守住廣魏。
說不定借著這個機會,張家的地位還能往上再提一提,從食邑萬戶,變成食邑十萬戶!
而範長生的出現,並沒有第一時間引起張瑞的重視。
雖然範長生也是天師道,可張家才是最正宗的傳承。
就算範長生見到自己當麵,也得尊自己一聲“師君”!
然而等範長生在廣魏的所作所為傳到張瑞的耳朵裡的時候。
張瑞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對方是在跟自己打擂台。
而這種擂台,是以家族的生死作為賭注的。
張瑞不想輸也不能輸!
但是範長生手中的籌碼似乎要比自己多一些。
大家同樣都是天師道,張家需要從百姓手中收取供養。
範長生卻不需要。
而且自己還不能減免這些東西,因為這是維持張家統治的根本。
反觀背靠蜀漢的範長生,卻可以在廣魏肆意妄為。
更要命的是對方還宣稱張家創立天師道本就是替大漢渡劫。
這一舉動讓張瑞立刻陷入被動。
張瑞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把範長生殺掉。
但很快就被張瑞放棄了,先不說能不能殺掉對方。
就算真正殺掉對方,張瑞又怎麼保證對方沒有留後手?
而且張瑞心裡很清楚,宗教是一把雙刃劍,死人有時候反而比活人有用!
不過張瑞也絕不可能繼續放任範長生在廣魏為所欲為。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條毒計。
一旦成功,範長生包括他背後的那個蜀漢,必然會在廣魏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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