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稱呼c院長的,必定是繡江書院的人,王小c回頭一看,正是書院兩儀級二班的班主任言午。
“言先生,你怎麼來了?”王小c趕緊下了坐騎問道。
“c院長,書院出事了,月凰主管讓您回去看看。”言午說話慢條斯理,再大的事到他嘴裡也聽著像是尋常。
“什麼事啊?”
“牛衝天和馬戶兩位同學鬨起來了,一句話兩句話跟您說不清楚,咱們邊走邊說吧。”
那個在會場搗亂的同學名叫馬戶,雖然姓馬,但其實是一頭驢精,他並不是章丘的,而是來自濟南。濟南人來到章丘,大部分都有一種優越感,所以平時馬戶在書院裡總是做些標新立異甚至是出格的事情。他身邊也聚攏了幾個和他一樣調皮搗蛋的同學,這幾位湊一塊成了書院的一顆毒瘤,上課搗亂,辱罵老師是常有的事情,極為不好管教,書院從上到下對他們都很頭疼。
下午的師生大會上,馬戶就想著給新來的德育副院長一個下馬威,本來他還想著怎麼辦呢,結果從一個題目上就找到了“漏洞”,吹毛求疵,將不是錯誤的錯誤擴大化,再加上他的那些小夥伴起哄,沒想到真的達到了目的,讓新院長顏麵儘失,下不來台。
可牛衝天卻看不慣了,雖然他對新來的院長並不了解,但他心內善良的本性促使他善待每一件事,每一個人,當他在會場聽到馬戶等人的起哄諷刺時,他憤怒,可又敢怒不敢言,既是是鱉院長不也是在稱讚他們的“質疑”精神嗎?自己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等到了晚上回到宿舍,他越想越氣,就向宿舍內的其他同學吐槽,說馬戶做得實在太不應該了,來此求學,卻不尊重先生,哪裡還有什麼尊師重道可言!沒想到這些話沒過一會兒就傳到了馬戶的耳朵裡,那個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兒,立刻就帶著三個夥伴堵在了牛衝天的宿舍門口。他們也不說話,就站在牛衝天的床前圍著他,那種壓迫感讓他很不舒服。牛衝天自然已經猜出來他們的用意,憤怒中又夾雜著恐懼,為自己一時的仗義執言有些後悔,寧惹君子不惹小人,招呼他們乾什麼呢!
衝突就這麼產生了,月凰知道此事後,便趕緊讓言午去找王小c,畢竟他是主管德育的,學生違反紀律他是第一責任人。而言午正是牛衝天的班主任,自然也責無旁貸,聽說c院長是和泥鰍怪一起離開的,於是便先去繡江河看看,沒想到一到河邊就碰見準備離開的王小c。
馬戶等人麵對著王小c、月凰和言午,一點兒也不生怯,挺著胸膛,氣焰囂張,他們根本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又何必低頭呢?
言午率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牛衝天,你說!”
牛衝天覺得很委屈,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他們圍著我,要打我!”
“誰打你了?”馬戶語氣強硬的說道,“同學們都可以作證,我們動你一根手指了嗎,你就在這兒胡說八道!”
“你們把我圍起來,不就是要打我嗎?”
“嗬嗬,你還真是會錯了意,想打你還用的著這麼多人?我自己單手就能把你揍趴下!你說你除了嘴裡會噴糞你還會乾什麼,廢物一個!”
言午怒道:“說話就說話,彆搞人身攻擊!我們就是先了解情況,你們實事求是地說就行了!”
牛衝天再也受不了了,眼淚汪汪,牙關緊咬,攥起雙拳,像是發瘋似的朝馬戶揮了過來。馬戶沒防備,但他是三才級的學生,比牛衝天所學的法術要高不少,雖然學得不紮實,不過對牛衝天來說已是綽綽有餘。他臨危不亂,向後一撤步,右手扣住牛衝天的手腕往下一帶,便將牛衝天摔倒在地。他手上暗含內力,其勢頗凶,饒是言午見狀出手阻擋卸去大半力道,牛衝天趴在地上,半張臉也擦破了些皮,滲出血來。
王小c趕緊察看他的傷勢,好在隻是輕微傷,可他已是怒不可遏,此等學生實在可惡。沒等他發火,一向心平氣和的言午暴跳如雷,就要出手教訓馬戶,卻被一旁的月凰攔了下來。她衝著言午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不要衝動。言午明白,在書院隨便對學生動武是觸犯大忌,於是隻能強忍著怒火帶著牛衝天先去處理傷口。王小c也不想再看見這群人,跟著一塊出去了。
簡單包紮之後,牛衝天的眼淚就沒停過,他不是因為臉上疼,而是心裡覺得委屈。
王小c柔聲問道:“衝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先生,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今天下午對您的態度,所以說了幾句,他們真得太壞了!”
雖然馬戶幾人並沒有打人,可他們卻圍著牛衝天說了一些風涼話,一會兒說他多管閒事,一會兒說他是沒爹娘教養的野孩子。如果隻是單純辱罵他的話,牛衝天還不至於生氣,因為他知道馬戶的為人,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他們卻又把自己的父母捎帶上,就再忍無可忍,跟他們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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