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提前了些許日子的原因,慕曉蕾沒有在高鐵上遇見那個有陰陽眼,且和唐駿懿一樣姓唐的小男孩兒。
看來,某些細微之處還是有所改變的,慕曉蕾心想。
在他們抵達地點後,慕曉蕾輕車熟路地訂好了酒店,在訂酒店時,她想起了當初遇到的李惜木。
說實話,她心裡對李惜木的印象很一般,最重要的是,李惜木還欠著她錢呢。
一想到錢,慕曉蕾急忙檢查自己的餘額,發現曾經被自己花掉的餘額現在正乖乖躺在自己的賬戶裡。
是啊,她重返了曆史,避開了大開銷,所以那些本該花掉的錢,都又回來了。
啊哈哈哈哈……
她在心裡放肆大笑,這也太好了吧!
唐駿懿雙手環胸,在一旁默默關注這個時而皺眉,時而偷笑的女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主意。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表情怎麼變來變去的。”
他很想說你該不會在打什麼壞主意吧?但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想起了慕曉蕾之前擋在他麵前的樣子。
“沒什麼啊,我有嗎?”慕曉蕾裝傻。
“沒有才怪呢。”
唐駿懿來現代人間才十幾日,就已經掌握了現代語言,說起話來麻溜麻溜的。
唐駿懿模仿著她剛剛的表情,還有看手機的樣子,然後恢複正常,“你剛剛就是這個樣子。”
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慕曉蕾笑出聲,“哈哈,你真是個人才,還模仿我!我隻不過是在……是在訂酒店而已啊。”
“酒店?”唐駿懿很疑惑。
“就是旅店,明白了嗎?”
“哦……”唐駿懿點點頭,又在無意間學會了一個新詞彙。
一出高鐵站,和曾經一樣,唐駿懿驚訝於車水馬龍的馬路,現代科技的發達是他無法想象的。
“這……這些都是什麼!!”他驚奇地問。
“哦,汽車啊,就跟以前的馬車,轎子差不多,隻不過馬車是馬拉的,轎子是人抬,而汽車是由發動機啟動,當然了,還需要石油這種燃料。”
慕曉蕾簡單粗暴地解釋,乍一聽是聽出了區彆,可仔細聽,唐駿懿根本不理解什麼是發動機,什麼是石油?
他開啟了十萬個為什麼的狀態,就像一個剛會說話的小孩,求知欲非常旺盛。
“什麼是發動機,什麼是石油?”
“呃……發動機我很難跟你解釋,”慕曉蕾撓撓頭,總覺得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石油的話,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天然的資源,它可以充當一種材料,讓這個叫汽車的玩意兒自己動起來。”
“哦,我大概明白了,”唐駿懿摸著下巴沉思著。
慕曉蕾看著他,也不知道是真明白了還是假明白了,不過早在明朝時期就已經有各種各樣的火器了,估計他要理解也不是很困難。
唐駿懿開始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竄來竄去的車,想象著它們內部的構造是怎樣的。
慕曉蕾任由他去看著那些靚車疾馳而過,她撓了撓頭,感覺好像有什麼和之前不一樣了。
她在腦中複盤著之前的路徑,想起了一個人。
對了,是陳少輝,記得那個時候他們一下車就遇到了他,但是今天卻沒有。
也就是說,現在的陳少輝還活得好好的,這樣的話,隻要提前去阻止陳少德,陳少輝就能活下來了。
理論成立,隻差實踐,慕曉蕾心中暗暗有了一個想法,她要改變這一條曆史。
正好她訂的酒店離陳家村很近,她當晚便向周邊的人打聽著平時學生上學會路過的路,憑借記憶找到曾經陳少輝遇害的地方,並在那裡蹲守幾日。
“你為什麼每天下午都要來這裡?”唐駿懿很不理解她的行為,這裡天氣又熱又悶,她是怎麼受得了的?
難道這條平平無奇地小道上,有什麼稀奇的東西,可是他望遍整條道,也沒發現可疑的東西。隻知道每天都有不少孩子,穿著藍白相間衣服路過此處。
“你後麵就知道了。”慕曉蕾故作神秘地說。
如果直接找到陳少輝的父母,告訴他們,他的侄子會害他的兒子,恐怕他們隻會把她當成瘋子趕出去。
慕曉蕾搬著凳子,坐在草叢裡,戴著墨鏡,她就像守路人一樣守著這條路,每每路過這裡的學生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她。
慕曉蕾也看到了陳少輝和陳少德一起放學回家,不過她並沒有去打擾他們。
但她蹲守了一段時間,沒有等來自己救人的時刻,而是等來了孩子們的舉報。他們都說在路上看見一個可疑的女人坐在路頭,還戴著墨鏡,像是人販子!
於是,她便被村委請去喝茶了……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靠著她三寸不爛之舌,才讓村委們相信她隻是單純地在那裡坐著而已。
從村委出來,慕曉蕾沮喪地回到了酒店。
唐駿懿見她悶悶不樂,也心軟了,決定幫幫她,“我說,你為什麼非要在那裡坐著呢?”
“你不知道,”慕曉蕾有氣無力地說,“再過幾日,那個地方會有一個孩子在那裡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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