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敢對我這麼大膽,還是我倆頭一回見麵,我被君絕下藥,半夢半醒的時候。
往後的那麼多年來,我和他刻意的保持著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關係。
若非這個霸道的吻,將我的思緒拉回了一千多年前的那個夜晚,讓我想到了些,令我臉紅心跳的事情,我似乎都快要忘了,我和謝應淵之間,究竟還發生過什麼了……
可即便如此,我的心臟還是“噗通噗通”跳得很快,瞪大的雙眼裡,除了震驚之外,還夾雜著些許無法言說的默許。
是啊,是默許。
這一麵,很有可能,就是我和謝應淵這一輩子,甚至是生生世世,能夠見到的最後一麵了。
他那樣愛我,對我那樣的好,他想對我做些什麼,我又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拒絕?
謝應淵本來隻是膽大的想要淺嘗輒止,試探一下我的反應。
當他發現我並沒有推開他的時候,似乎也愣了一下。
更讓他怔神的是,我竟在這時,忽然輕輕一個抬腳,伸出雙手環在了他的脖子之上,用力地回應了他。
這是我第一次,在自我意識清醒的情況下,主動對他做出回應。
他似是在這個吻中,終於感受到了我對他那滿腔的愛意,更是瘋狂地掠奪起了,我口中的每一寸空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倆人相互鬆開的時候,都累得氣喘籲籲,像是兩個啥也不會的人,都想在對方麵前,表現得自己不算是個新兵蛋子。
喘了好久一會兒,謝應淵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低低地對著我“噗嗤”一聲,傻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啊?”我皺著眉頭,對他問道。
謝應淵眉間一挑,故作傲慢地回了句:“你猜猜看?”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說:“猜你個頭啊!我才沒空去猜呢!”
“姓謝的,我想吃山下那個莊子裡的芝麻梅子燒雞了,賣燒雞的那個小孩兒還在賣嗎?我要你下去給我買!”
謝應淵無語地搖了搖頭,回了我一個白眼,說:“你上回來這兒吃那燒雞,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兒了!”
“之前賣燒雞的小孩,現在已經是個滿頭白發弓著背的老頭了,不過他的攤子還在,你想吃一隻還是兩隻?”
“唔……我一隻燒雞就夠了,你要是想吃的話,就再買一隻吧。”我說。
謝應淵笑著摸了摸我的手背,輕聲說了句:“我才不陪你吃呢,這玩意兒吃多了,我的八塊腹肌要是沒了,哪天老婆都跟人跑了。”
“八塊腹肌?”我的眉間輕輕一挑,立馬將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狠狠揩了下油。
做了我以前一直想做,卻又不好意思拉下臉來去做的事情……
“真有八塊嗎?”
“擱著衣服,我看不見,摸不著啊!”
“謝應淵,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看看唄?”
我的轉變似是一下太快,快到臉皮一向很厚的謝應淵,霎時間都有些猝不及防,沒能反應得過來。
甚至於——
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被嚇得後退了一步,滿眼震驚地對我問出一句:“林十五,我感覺你今天很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你忽然上趕著來勾引我,該不會是要給我喂那斷頭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