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的事情,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我坦誠地點頭道:“確有此事。”
“那你們去找這黃老頭,究竟都乾了些什麼?”判官大人接著問我。
我說:“他一個多星期前,將自己帶到鬼市裡來的小動物,小妖,還有一個小男孩,全都打包賣給了我,賣了個天價,這些您應該都查得到的。”
“後來我將這小男孩和那些小動物,小妖們,寄存在了琳琅閣裡,結果前些天,那些小動物,小妖們,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咬死在了琳琅閣的房間中,小男孩也忽然失蹤不見了。”
“我們懷疑,這場買賣,有可能是小男孩和那黃老頭裡應外合的仙人跳,這才去找了他,想要問清楚情況。”
“那情況問清楚了嗎?”判官大人繼續問道。
我說:“問是問清楚了,他還送了份他在憋寶途中,抓到那小男孩坐標的地圖給我,所以我們也沒有難為他,更尊重鬼市裡不能鬨事的規定,聊完就走了。”
“走了?”判官大人皺眉道:“你們確定不是殺人滅口,將那老頭弄死在了房間裡?”
“那點錢,我們又不是花不起,要是想殺他將錢弄回來,至於等這麼久,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殺人嗎?”我問。
判官大人則說:“萬一你們是打了個反差,故意這樣殺了人,好給自己洗清罪責呢?”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幾位差爺,你們應該都是陰司裡當差的人吧,這黃老頭,到底是幾時死的,你們難道查不到嗎?”
“我們走的時候,他還活著,我們到底是怎麼折返回去殺的人啊?”
“況且,就算人兒已經死了,那魂還有吧?”
“把他的魂魄直接招來,問他到底是誰下的手,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判官大人不知在思量些什麼,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人,確實是在你們走之後死的,但是死亡時間,和你們離開的時間離得很近,他這些天裡,又一直待在花柳樓中,除了樓裡那些姑娘們,沒再接觸過外人。”
“那些姑娘們的證詞,也是說,你們去時氣勢洶洶,像是去興師問罪的。”
“還有——”
“你說招魂?他死之後,魂魄就消失不見了,沒入陰司,也不在鬼市之中,我們猜測,他的魂魄要麼被人收走,要麼已經被人吞噬。”
哈?
那就有意思了。
連魂魄都招不到,這不是等於給我來了個死無對證了嗎?
知曉我們去了花柳樓的,隻有一直讓暗哨盯著我們的林寒霜,君絕,楚宴清他們仨了。
他們仨該不會在鬼市裡,沒法對著我們動手,所以在背地裡使出這麼惡毒的陰招吧?
這也太缺德了吧!
“照您這麼說,我們幾個算得上是最後見過他的人了,您覺得我們動手的嫌疑很大,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如果不是我們真的沒有動手,我也會有這種猜疑。”
“但是,我還是想說,我們幾個真的沒有殺人,也沒必要乾出這麼缺德的事情。”
“那個小老頭的屍體還在嗎?可以讓我看一眼他是怎麼死的嗎?”我態度極好的對著判官大人問道。
他給一旁的陰差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從後堂抬出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當白布被掀開的刹那,一股無法言說的惡臭,瞬間被一股陰風吹到了我的麵前。
一具像是已經死了很久,已經快要腐爛出巨人觀,差點看不出原樣兒的屍體,落入我的眼底。
不僅僅是我,就連謝應淵,琳琅他們,在見到幾個小時前,還生龍活虎的大活人,忽然這般死狀地躺在地上的擔架上時,眼底無不露出驚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