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李初一了,就是現在的我,在想到林寒霜居然都忍到忍不住,主動出山的地步,我的心裡非但沒有即將要交手的害怕與恐懼,反而更多的是興奮!
是的!
興奮!
就算我沒有辦法再用聖殿分部當作墊腳石,坐收漁翁之利,但若能讓林寒霜血債血償,為臨九徹徹底底的複仇,不論我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會眨眼!
“行了,既然蘇州分部已經沒了,剩下的四個分部,除了南昌那邊的,離我們近上一些,另外三個,一個在哈爾濱,一個在沈陽,一個在烏蘭察布,我們先去哪一個?”我對李初一他們問道。
李初一想了下,說:“去南昌的吧!”
“南昌離蘇州還算挺近的,指不定我們現在過去,正好能和林寒霜打個正臉,直接速戰速決了呢!”
她的意見才剛說出口,便被謝應淵否決道:“正是因為離得很近,等我們過去了,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在一個已經空了的據點裡,和她打起來,並不能價值最大化。”
“那你是什麼想法?”李初一問他。
謝應淵說:“很簡單,我們已經去了這麼多個據點了,也該發現聖殿這些據點的規律了。”
“越是大點,人口聚集的城市,據點裡的人便越多,越像是專門收集香火供奉的地方。”
“越是在那些偏遠之地,藏在山坳坳裡的,乾的事情越臟,越能動得了他們的根基。”
“就看十五想怎麼選了,如果是要多些香火供奉的,直接去哈爾濱和沈陽,如果是想要破壞林寒霜布局的話,我建議去烏蘭察布。”
其實,就算我們還沒有行動,光是從蕭憶安先前收集到的那些情報裡也不難看出,哈爾濱和沈陽的據點,雖然在很郊區的位置,卻也離市裡不算太遠。
可是烏蘭察布那個據點,明擺著就在一個很遼闊的無人區裡,且光是從地圖上來看,也能大致看出,那兒是一塊極佳的極陰之地。
在極陰之地想乾些什麼?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了。
我沒急著回答,而是沉著氣,仔仔細細地思考了一會兒,才對謝應淵說道:“雖然破壞林寒霜布局這事兒很吸引人,但我搗毀這些分部的初衷,除了想黃雀在後地摘果子之外,也是真的想要救人。”
“當年我為林青雲乾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能有個不算贖罪的贖罪機會,即便救了他們集不了功德與香火,其實……”
“其實這件事,我也會乾的,我也想乾的。”
我的話雖然沒有說得太直白,謝應淵已然聽懂了我的選擇,語氣溫和地問我:“那哈爾濱和沈陽,你選一個?”
“我選……哈爾濱吧。”我說。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謝應淵對我答道。
之後,更是立馬攬上我,直接朝著哈爾濱的方向飛了過去。
依謝應淵和蕭憶安的修為,從這兒飛到哈爾濱,也就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便到達了那裡。
此時,落日的餘暉已經十分暗淡,像是再要不了多久,頭頂上的天色就要徹徹底底地黑了下來。
我們在找到那個據點時,並未急著進去,而是藏在暗中確定裡麵的信眾還活著,局麵正被當地的城隍爺與陰差控製著之後,才火速打下一道屏障,之後飛進了眼前的這座廢棄醫院裡麵。
雖說這個醫院的布局,從外麵來看,與我們先前搗毀的那個廢棄工廠有些類似。
可當我們進來後落了地,我才發現,所有被關在裡麵的信眾,身上穿著的,不再是其他據點裡發給他們那種寬大的袍子。
而是穿了一身身像是病號服一樣的藍色條紋衫,就連這些信眾的精神狀態,乍一看也有些不太正常……
在這之前,我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李初一朝著他們瞄了一眼後,不由有些震驚地說了句:“我……的……天……?”
“到底啥情況啊……”
“這裡看起來,怎麼那麼像精神病院啊?該不會被關在這裡的,全都是精神病吧?”
不怪李初一會往這邊去想,因為……
本該穿著黑袍子,在這裡看守他們的那些黑袍人們,身上穿著的,竟然也是醫生護士那樣的白大褂而非黑袍。
還沒等我說話,控製此地已久的城隍爺和陰差們,忽然從暗中來到了我們的跟前,對著我客客氣氣地行了個禮,道。
“若沒猜錯的話,您就是林十五小姐吧?”
“我們在此恭候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