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說:“我……我其實剛剛已經很隱晦的說了,可能沒有表達得太清楚。”
“就是……”
“就是他們拿我們全族的性命當做要挾,是在威逼,給我倆藍袍使者的位置,就是利誘了……”
我根本沒興趣去了解胖子說的這些,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隻覺好笑的反問他道:“那既然你們都被聖殿威逼利誘了,就不怕將這一切告訴我們之後,聖殿的人過來找你們麻煩?”
“不……不怕!”胖子激動的抬起頭,對著我說:“在這世間,以我所知,敢與聖殿正麵抗衡的人,隻有你們!”
“我既然能大難不死,在此等到您的到來,那必定是我洛,金兩家的造詣!”
“我們早就想投誠了,也絕對相信,隻要投誠到您的麾下,您一定能有法子護住我們洛金兩家的!”
雖然現在我手上能用的人少,但我林十五向來獨來獨往,孑然一身慣了,根本就沒有像聖殿那樣,開山立派,養一堆狗腿子的想法。
更何況,這胖子言語之間看似滿滿真誠,實則滿是算計與權衡。
否則,他大可在我們進入這個廢棄醫院的第一時間,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拆穿他們的計謀以此投誠,而不是發現聖殿大勢已去之後,才露出這般投降的嘴臉。
我沒興趣去管他們洛金二家,與聖殿之間的過去,將話鋒一轉,冷森森的對其問出一句:“所以,這個廢棄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裡的黑袍人和信眾,都要穿著醫生和病人的衣服,林寒霜將這些人養成這樣,到底是什麼目的?”
“這……”胖子猶猶豫豫的低下頭,眼珠子左右飄忽了兩下,顯然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與我將實話說得這麼徹底。
我本就很趕時間,根本沒那閒工夫與他猜來猜去,抬起頭時,依然抬步朝著前方走去。
嚇得這個胖子急忙朝前爬了幾步,對我大喊出一句:“十五小姐!大人!”
“您彆走啊!我說,我現在就說,我……”
“晚了。”我說。
他和那瘦子激動得還想上前追來,卻被那群紅白雙煞直接攔下了去路。
我並未讓紅白雙煞要了他們倆人的性命,也並非是我忽然聖母心大作,願意饒他一命。
而是我太了解林寒霜的做派了,所有使者都被我殺了個一乾而拒絕,唯獨留下了這麼兩個。
無論他們之後在其他人麵前,說破了嘴皮子,留給他們的,也隻剩下死路一條。
至於這裡為何會是如此畫風,我雖然非常好奇,卻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奇。
畢竟,我欠林寒霜的那一炷頭香,馬上都要上給她了。
她這下麵的狗腿子們,無論弄出了怎樣的幺蛾子,還能有那麼重要嗎?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蕭憶安這回竟然這麼靠譜。
等到我和謝應淵從三樓上下去的時候,他已經將一樓的局麵全部控製住了。
從周圍那殘留著的打鬥痕跡中不難看出,在我們離開的間隙裡,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