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聽著我這話,相當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說:“十五,你瞧不起誰啊!”
“你說姓謝的姓蕭的超度不在行,能不能彆把我也算進去啊!”
“雖說我們閭山派確實是出了名的隻殺不渡,但我們閭山族庭裡,可是掛著兩條黃幡,上麵寫著:法治山川不正神,符驗天下無道鬼!”
“我殺鬼的本事,是比渡鬼的強,又不代表我不會渡,更不代表我沒法幫到你,你到時候就等著看吧,我肯定比這倆強上一百倍!”
謝應淵對於李初一說出的這話,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就像是真正的強者,根本不會在意彆人是怎麼看自己的,畢竟實力擺在那兒呢。
反倒是最近一直很安分的蕭憶安,聽著李初一這麼看扁自己,似乎是有些不太樂意了。
“哼!”
“姓李的,你到底在嘚瑟什麼啊?”
“彆的妖或許是不擅長超度的活兒,甚至是沒那本事去超度鬼,可小爺我的背景你又不是不清楚!”
“小爺我娘生前可是被世人香火奉上神壇,被天地冊封在冊,有官職的正神!”
“雖說我沒我娘那麼大的本事,臨到頭了,也就混了個妖身,可好歹我的靈力,也算是有些神力的,怎麼到你的嘴巴裡,我好像和個廢物似的?”
李初一用餘光瞥了蕭憶安一眼,嘴上雖然一個字沒說,可那眼神卻是罵得很臟。
像是明裡暗裡地傳達著一句:“好女不和男鬥,特彆是你這種狗男人。”
蕭憶安就算是個男人,也受不了女人這種不講話的冷暴力,氣得上前一步,就想和李初一理論,卻被我眼疾手快地趕緊隔離了開來。
“行了,人兒又不是針對你,不是把我謝哥也一塊貶進去了嗎?”
“咋沒見謝哥跳起來反駁啊?你在bb個啥?”我拉偏架地擋在李初一麵前,當她的嘴替。
蕭憶安本就看我不爽,氣的伸出手指指著我老半天,卻也隻是咬牙切齒地蹦出了個“你!”字。
臨到頭了,又把嘴巴裡的話給憋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我的修為回來了不少,讓他不敢像從前那樣對待我了。
還是謝應淵在這兒,知道他那護短的性子,也懶得和我爭論下去了。
和謝應淵在聊正事的時候,被他倆這麼打岔,我也沒有再聊下去的想法了。
畢竟,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
不論現在的處境是凶是險,我都不再像從前那樣是一個人,需要自己來扛了。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在我和謝應淵相處的那無數個日夜之中,他早就見縫插針地,將他的存在,插入我生活的每一個縫隙之中。
我早就習慣身邊有他一直陪著我了。
難以想象,若是有朝一日,不論是我,還是他,若是有一方有誰出事,不在這個世界之中,該會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等到我們一行四人抵達烏蘭察布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蕭憶安在聖殿裡的那個線人提供的所有定位都很精準,唯有烏蘭察布這個,等到我們到了這裡的時候,彆說是一棟小小的建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