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寒霜和君絕二人,早就猜到了我在用傀儡術對付他們。
可在見到我將傀儡術運用得如此自如時,他們二人的眼中依舊亮起一抹驚愕的神色。
“什麼意思?”
“林十五,你現在不過肉體凡胎,你怎麼會——”林寒霜震驚地對我問道。
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似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像是有些破防般的震驚又道:“你——!”
“你恢複修為了,是不是?”
“憑什麼啊!你都魂飛魄散了,從前的修為早就在天地間散得一乾二淨了,怎麼可能還能恢複修為?”
“你是給自己留了一手?這怎麼可能!”
“我被沈知初殺了之後,隻剩下了三魂七魄,修為都銳減了一半,你個賤人憑什麼有這麼好的運氣,我不信!我不相信!”
林寒霜說什麼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猛地驅動鐘樓內的陣法,朝著我表露在外的那些傀儡們發狠似的攻擊了過來,恨不得立刻,馬上,將我碎屍萬段,粉身碎骨!
唯有一直沒說話的君絕,一直靜靜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暗暗拉了林寒霜一把,小聲地對她叮囑道:“你先彆激動,林十五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她做事向來求穩,若非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根本不敢一個人踏進這裡,更不敢在我們都露了麵,明知道這裡是針對她的情況下如此囂張。”
“她的修為若是真的恢複,我們這次未必殺得死她,畢竟這陣法是你師父留下來的,能真正發揮這個陣法作用的人,也隻有你師父。”
君絕的話雖然短暫拉回了林寒霜的理智,可她還是有些不服,情緒激動地不停喊著:“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啊!”
“憑什麼她林十五這麼一個賤人,壞事做儘,連天道都容不下她,卻總是這麼幸運,什麼好事都讓她給占了?”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啊!!!”
可是林寒霜不服又有什麼用呢?
她既摸不透我的深淺,又被我擺了這麼一道,從原先主動的局麵變得十分被動。
偏偏,謝應淵和蕭憶安還在外麵候著,若是真將事情鬨大,又或是這裡的陣法被破。
且不說他倆想和謝應淵一人正麵交手相當費勁,再加上蕭憶安,和一個在他們麵前,他們以為已經恢複了修為的我。
他倆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最後也隻得選擇用那最保守的法子對付我。
看看能不能在將我重傷的同時,探出我的深淺,順便還能給自己留有退路。
可惜,他倆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打算越是保守,便越是正中了我的下懷。
畢竟,修為隻恢複了十分之一的我,想和現在的林寒霜交手,估計也隻能勉勉強強的打個平手,更彆提林寒霜的身邊還有君絕,還在這麼個為我準備的大網裡了。
若是他倆真的決定放手一搏,不惜一切代價要將我斬殺於此,就算謝應淵和蕭憶安還在外麵,我估計也難逃一劫。
但我從前的聲望和能力嚇住了他們,又在踏入此地,見到銅鐘的那一瞬間,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策。
往後所行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計劃之中,也算是在這必死的棋局之中,為自己謀得了那一絲最難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