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到底卷了什麼東西進去,你沒靠近看看嗎?”我對楚宴清問道。
他說:“咱這不是說好了,明兒個等到月圓之日,再一塊兒過去看看,我怕我先靠太近,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麼辦啊?”
“畢竟,那底下肯定有東西,萬一那條蛇,還在底下,我一靠近,不就被發現了嗎?”
方才和小道士聊天的時候,楚宴清不在這裡,並不知道我們和他聊天的那些細節。
但被小道士奪舍的魂魄,還被鎮壓在水下,萬一他真和林青雲達成了什麼交易,楚宴清這時,沒有選擇打草驚蛇,倒也沒有做錯。
我想了一下,對楚宴清說:“要不這樣好了,你先彆靠近,繼續在那附近觀察一下情況,有什麼變故,你再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李驚棠和我的小師兄,剛剛已經到了這裡了,我陪著他們休息到天亮,大家休整一下,再第一時間過來。”
“行!”楚宴清相當配合地點了點頭,而後一個閃身,便直接離開了這裡。
“他誰啊?”謝思焰在楚宴清走後,八卦地問了我一聲。
我答:“楚宴清啊,為了掩人耳目,易了下容。”
我們先前與楚宴清的關係如何,謝思焰似乎還曆曆在目。
現如今,見到我與他相處的如此融洽,楚宴清甚至還這麼聽話,令謝思焰不由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不是……”
“你……你說啥?楚宴清?”
“我這是看錯了,還是在做夢啊?你這段時間,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事情,咋……咋就……”
我打斷謝思焰的結巴,頗為感慨地歎了口氣,說:“沒啥,就是……”
“有些沉積多年的誤會解開了,我和他本來也是好友,他又非想趟趟這趟渾水,幫一幫我,我也隻能領了這份情意,放在心底裡了。”
聽我這麼一說,謝思焰反而燦燦爛爛地笑了聲,說:“既然是能解開的誤會,你身邊又能多一個朋友幫忙,小師妹,我為你感到很開心!”
“之前看這逼壞得很,見了就討厭,現在看他看的倒是順眼多了。”
“大師兄最近狀態怎麼樣?”我對謝思焰問道。
謝思焰說:“有我和師父貼身照料,他自然是好了很多很多了,估計再養個三個月半年的,應該就能養好了吧。”
“其實,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大師兄和師父都挺想念你的,還時不時的問我,和你私下有沒聯係,特彆關心你的近況。”
“但你也知道,大師兄是在師父身邊跟著長大的,他那性子,有時候和師父一個鼻孔裡出氣,有點老派男人的感覺,要他主動給你打電話關心你,那除非是真的想你想到忍不住了。”
“再加上,他又覺得之前去那藏區,和師父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你又不讓大家還你錢,非要承你這情,他也害怕,給你打了電話關心你,反而麻煩到了你。”
很多時候,真正的親情,或許就是這樣吧,既想念,又怕叨擾,無論任何事情,都會將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即便那些顧慮,可能隻是多餘,卻還是難免想多為你考慮上幾分。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他們要是有事不麻煩我,那才見外呢。”我長歎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