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這聲慘叫響起,隻見紀寧寧痛苦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被砸到的額頭,她的雙眼因疼痛而緊閉著,眉頭緊緊皺起。
“誰?是誰這麼大膽敢砸本小姐?”紀寧寧怒不可遏地大聲吼道,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憤怒與質問。
此刻,她的眼神變得異常陰狠,仿佛裡麵淬滿了劇毒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且帶著嘲諷意味的聲音傳來:“狗叫什麼?我打的,有意見?”
紀寧寧聞聲望去,待看清來人竟是江雲寒時,心中不禁一緊,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就像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似的,一下子噎在了那裡。
倒也並非是忌憚江雲寒的家庭背景有多強大,實在是因為江雲寒在學校裡的名聲實在是太糟糕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瘋子!
凡是招惹過他的人,沒有一個能逃脫得了他的魔掌。
他會用儘各種手段來折磨對方,直到對方跪地求饒為止。
正因如此,幾乎全校師生都對他敬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碰到這個惡魔的逆鱗。
麵對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物,紀寧寧就算再怎麼心高氣傲,此時也不得不選擇低頭認慫。
畢竟,她可不想成為江雲寒下一個報複的對象。於是,她隻好咬咬牙,將所有的怒火和委屈都咽回肚子裡,默默地忍受著這份屈辱。
一旁的池黎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他下意識地轉頭望向江雲寒,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了一下。
江雲寒便迅速移開了視線,然後用一種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彆誤會,我可不是在幫你,純粹是看不慣她剛才的所作所為罷了。”
聽到這話,池黎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輕聲笑道:“喔~原來是這樣啊。”
實際上,連江雲寒本人都對他在聽聞紀寧寧提及池黎時瞬間湧起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
當他衝動地拿起東西朝紀寧寧扔去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裡仿佛有無數蜜蜂在嗡嗡作響,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混亂而又失控的狀態。
此刻,池黎正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物品準備離開。
周圍的其他人隻是遠遠地觀望著這一幕,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根本沒有人膽敢上前開口挽留池黎。因為在他們眼中,當下所處的這個食堂無疑是相對安全的所在,這裡不僅有一定數量的食物儲備,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外出所麵臨的種種未知危險。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並不願意離開這個暫時的避風港而去外麵闖蕩、冒險。
有些人心裡暗自思忖著,甚至產生了這樣一種想法:池黎的離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少了一個人與大家分享有限的食物資源,如此一來,自己能夠分配到的份額或許就更多一些。
說不定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等來外界的救援隊伍呢。
於是乎,在這種各自心懷鬼胎的氛圍下,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盤算和心思,但對於池黎的離開卻都選擇了沉默不語,沒有任何人出麵加以阻攔。
就在這時,已經整理好行囊即將動身的池黎突然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投向了江雲寒,並輕聲問道:“一起嗎?”
江雲寒先是快速掃了一眼紀寧寧以及其他在場的人們,然後便迅速收回了視線,略微遲疑片刻之後,最終還是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與池黎一同踏上這段前途未卜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