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寒見池黎在休息,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自己的聲音。
待到東西吃完之後,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仙人,我吃完了。”
“嗯,過會兒我教你運氣執筆。”池黎起身,長袖翻滾,桌上的東西都消失不見。
月色朦朧,夜間涼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池黎同江雲寒講解運氣的要領,隨手幻化出一支毛筆遞到江雲寒的手上。
江雲寒接過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落筆於紙上。
在寫出一筆畫之後,江雲寒就感覺到了筆尖的巨大阻力。
“運筆時需氣沉丹田。"池黎的掌心突然貼上江雲寒小腹,驚得他打翻茶盞。
江雲寒耳尖滴血般通紅:"仙人,我..."
"噓。"池黎的呼吸掃過他後頸,引著執筆的手在虛空勾畫。
晚風卷著池中睡蓮的幽香拂過江雲寒後頸,卻吹不散緊貼著他的仙人身上清冽的墨香氣息。
"經絡如江河,墨痕即命脈。"池黎的聲音貼著江雲寒耳廓震動,江雲寒執筆的右手被池黎整個裹進對方掌心。
毛筆尖端綻出並蒂蓮,花蕊處浮現金色小篆,絲絲氣流帶著淡墨色的痕跡自行流動,縈繞周身。
池黎看了一眼周圍的流動的氣,垂眸看向江雲寒。
“看清楚了?”池黎溫熱的掌心突然加重力道按在江雲寒臍下三寸,江雲寒喉間溢出一聲破碎的喘息。
池黎的手向上抬,腕見鐵鏈輕響。
那些原本纏在腕間的淡墨氣流突然活過來似的,順著相貼的肌膚鑽進血脈,江雲寒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些氣流在體內的流動軌跡。
“仙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江雲寒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朝著池黎說道。
池黎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雲寒可以按照我所說的方法再嘗試一次。
江雲寒再次執筆,按照剛才池黎的傳授方式,很快就順利將完整的字寫了下來。
字成的瞬間,周內蕩出陣陣漣漪,屋內的一些精怪都扭曲的身形,發出痛呼聲。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江雲寒的書桌上,他像往常一樣給柳子義授課。
然而,就在他專注地講解時,一陣細微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江雲寒手中的筆在空中微微一頓,墨汁順著筆尖滴落,在宣紙上暈開,形成了一朵黑色的花。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感到有些詫異。
窗外的陽光正好,溫暖地照在對麵柳子義專注臨帖的側臉上,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和正常。
然而,那聲音卻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闖入了他的耳中。
"叮鈴——"
清脆的鈴聲,宛如掛在屋簷下的風鈴被春風輕撫,發出悅耳的聲響。
然而,這聲音中卻似乎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寒意,讓人不禁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