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的聲音從馬車外響起,池黎起身同江雲寒一起下了馬車。
隻是眨眼功夫,那身後的馬車和馬車夫均消失不見。
原是係統997將他們收回了自己的空間,這馬車也是係統997從商城換的,畢竟池黎這模樣,是沒人敢接的。
馬車是停在一處城外郊區,池黎回到畫卷後同江雲寒說道:“這裡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座城,今日可在此休息。”
“好,仙人。”江雲寒點頭,在收拾好東西後,默默的排在了進城的百姓隊伍之後。
城門處塵土飛揚,百姓隊伍突然騷動起來。
一隊黑甲鐵騎踏著雷鳴般的馬蹄聲衝出城門,為首之人高舉玄鐵令牌,冷喝:"刑部辦案,閒人退避!"
人群慌忙散開,江雲寒被推搡著後退半步。
“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就是,一看那些人就是當大官的。”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城南亂葬崗又挖出活屍了......”
排隊的老漢壓低嗓音,枯瘦的手指往城南方向指了指。
他袖口沾著香灰,顯然是剛從墳地做完法事回來。
“今早天沒亮,衙門仵作就抬了三具出來,屍身不腐,指甲還在長!”他咽了口唾沫,渾濁的眼珠四下張望,"最邪門的是......每具屍體的被解散過後啊,那心還在跳呢,可把仵作給嚇慘了。"
旁邊賣紙錢的婆子突然插嘴:“這算什麼?昨兒個李尚書家才叫嚇人!”
她湊近幾分,腐壞的牙縫裡擠出陰森森的氣息:
“他家小公子半夜闖進祠堂,抱著祖宗牌位就啃!家丁去攔,反被咬掉半隻耳朵......”
“聽說那李家小公子被按住時,眼珠子都是綠的!”賣紙錢的婆子嗓音嘶啞,枯瘦的手指比劃著,指甲縫裡還沾著冥紙的金箔屑。
“更邪門的是,他嘴裡咬著的牌位,竟滲出血來!”
周圍百姓聽得脊背發涼,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
前麵守城士兵見後麵百姓圍成一團,吸引了士兵的注意。
守城士兵跨步走來,腰間佩刀與盔甲碰撞出聲。
“鬨什麼鬨!”為首的官兵嗬斥,“再敢造謠生事,統統押進大牢!”
城門處的騷動漸漸平息,黑甲鐵騎揚起的塵土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暗紅色。
江雲寒拍了拍衣袍上的灰,隻曉應當是有精怪在城中作亂。
“這位公子,莫要聽那些愚民胡言。”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江雲寒轉頭,見是一位身著灰布長衫的老者,腰間掛著藥囊,似是行醫之人。
“在下姓孫,是個走方郎中。”老者拱手道,“這些日子京城確實不太平,但所謂活屍之說,多半是愚民以訛傳訛。”
江雲寒開口道謝,隨意閒聊了幾句,隨後便隨著百姓隊伍一起進了城中。
“仙人,你對這活屍一事怎麼看?”江雲寒在心中聯係池黎。
“精怪生事,不過這城中香火鼎盛,怎麼還會有這般精怪作祟這般猖獗,到是奇哉怪哉。”池黎的聲音聽上去隨意。
聽著池黎這樣說,江雲寒也莫名安心,步伐加快些許。
天色漸暗,江雲寒在城郊尋了家名為“棲雲”的客棧。
客棧不大,卻收拾得乾淨整潔。
櫃台後站著個麵容和善的中年婦人,見有客來,忙迎上前。
“公子是要住店?正好還有一間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