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的vip區,燈光昏暗而曖昧,空氣中彌漫著金錢與欲望交織的甜膩氣息。
這裡是城市中紙醉金迷的一角,人們在這裡縱情聲色,享受著奢華與放縱。
水晶吊燈的光芒透過酒杯,折射出一片片碎光,在司塵瀾手中的酒杯裡搖曳。
那光芒仿佛被他的手掌所吸引,跳躍著,舞動著,將他的瞳孔映照得如同兩枚浸在琥珀裡的黑曜石,深邃而神秘。
司塵瀾慵懶地倚在意大利真皮卡座裡,他的身體微微向後傾斜,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雙腿修長而隨意地交疊著,定製西褲的剪裁恰到好處,勾勒出他流暢的腿部線條,透露出一種不經意的優雅。
酒吧經理彎著腰,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那笑容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般,僵硬而不自然。
他手中捧著一瓶黑桃a,小心翼翼地說道:“司少,這瓶黑桃a可是專門為您留的。全球限量,整個a市就我們這兒有。”
司塵瀾的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的目光似乎被手中的酒杯所吸引,對經理的話語顯得漠不關心。
然而,就在經理有些尷尬的時候,司塵瀾突然用食指輕輕點了點水晶桌麵。
這一細微的動作立刻被經理捕捉到,他像是得到了某種指示一般,迅速而熟練地親自將那瓶冒著冷氣的香檳倒入杯中。
金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起細密的氣泡,如同他眼底那些看不分明的情緒,讓人難以捉摸。
“司少最近可是大忙人啊。”對麵梳著油頭的陳家公子舉杯示意,“聽說上個月又拿下了港口兩個泊位?”
司塵瀾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酒杯在指尖轉了半圈,卻沒接話。
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肩膀,落在不遠處一個穿白襯衫黑馬甲的年輕服務生身上。
那男孩正低頭整理酒架,後頸一節脊椎骨在領口若隱若現,像隻易折的鶴。
“喂,那邊的小哥。”司塵瀾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卡座瞬間安靜。
他舉起還剩半杯的波爾多紅酒,“過來。”
服務生明顯僵了一下,隨即快步走來,在距離茶幾半步處停下:“先生有什麼需要?”
司塵瀾慢條斯理地晃著酒杯,暗紅的液體在杯壁留下粘稠的痕跡。
整桌公子哥都停下了交談,饒有興趣地等著看戲——司家少爺的刁鑽脾氣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
“這酒,”司塵瀾眯起眼睛,“味道不對。”
服務生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我馬上為您換一瓶。”
“不必。”司塵瀾突然傾身向前,手腕一翻,整杯紅酒直接潑在服務生雪白的襯衫上。
暗紅色液體迅速暈開,像一朵猙獰的花。
卡座裡爆發出一陣哄笑。
服務生站在原地,雙手微微發抖,酒液順著他的褲管滴落在鋥亮的皮鞋上。
司塵瀾靠回沙發,從西裝口袋抽出一塊絲質手帕,輕輕扔在茶幾上:“跪著擦乾淨,這瓶羅馬尼康帝就不用你賠了。”
服務生臉色煞白。
酒吧音樂恰好切換到一首低沉的爵士樂,薩克斯風的聲音像是某種隱忍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