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慢悠悠地來到客廳中央,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母親?”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就是個小三上位,好像沒資格自稱我母親。”
婦人被池黎的態度激怒,精心描繪的眉毛高高挑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這是什麼態度?”她猛地抓起茶幾上的限量版愛馬仕手包,從裡麵抽出一疊照片甩在茶幾上,“我聽說你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丟儘了池家的臉!”
照片散落開來,有幾張滑落到地上。江雲寒垂眸掃了一眼,都是這段時間他和池黎在各種場合被偷拍的畫麵。
有他們在高級餐廳共進晚餐的,有一起出席慈善晚宴的,甚至還有幾張明顯是遠距離偷拍的曖昧鏡頭。
婦人的目光如毒蛇般掃向一旁的江雲寒,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與厭惡。
她上下打量著這個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的男人,從鋥亮的皮鞋到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短發,最後定格在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
“想必這位就是傳聞中的"寒爺"?”她冷笑一聲,紅唇吐出刻薄的話語,“嗬,果然不是什麼正經人。聽說你手底下經營著不少見不得光的生意?”
江雲寒眸色一沉,周身氣壓驟降。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袖扣,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手腕。
“啪!”的一聲脆響。
婦人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神色凶狠:“你怎麼敢打我?我可是池家夫人!”
江雲寒挑眉,移動腳步,這細微的動作讓婦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昂貴的香水味在空氣中微微顫抖。
“池夫人,”江雲寒的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危險,“不好意思,你臉上有蚊子,我這是幫你打蚊子呢。”
婦人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發作,她本來就是過來探路的,她強撐著挺直腰背,翡翠項鏈在胸前晃動出冰冷的光澤:“我是來帶我兒子回家的!池家不允許出現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池黎忽然輕笑出聲,他走到江雲寒身邊,故意貼近了幾分。
“這位池……夫人,”池黎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字字誅心,“您是不是忘了,當初可是你們嫌我殘廢,親自把我趕出池家的,怎麼怕不是忘了?”
婦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像是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冰水,精心保養的麵容在這一刻顯出了幾分扭曲。
她的手指死死攥住胸前那串價值連城的翡翠項鏈,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出青白色,仿佛要把那堅硬的玉石捏碎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眼中翻湧的慌亂,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連帶著眼角精心描畫的細紋都跟著微微抽搐:“黎兒……你誤會了……”她的嗓音刻意放軟,卻掩飾不住那股虛偽的顫抖,“媽媽怎麼會嫌棄你呢?這些年……媽媽一直在找你……”
江雲寒微微側身,不動聲色地擋在池黎身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動作優雅而從容,可眼底卻閃過一絲鋒銳的冷意,像是暗夜裡的刀光,稍縱即逝。
“池夫人。”他開口,嗓音低沉而磁性,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你這演技不行啊。”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在點評一場拙劣的表演,可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婦人臉上。
池黎坐在輪椅上,蒼白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輪椅扶手,發出細微的"嗒、嗒"聲響。他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像是早已看透這場鬨劇:“哦?那讓我猜猜......”
他緩緩抬眸,黑曜石般的眼睛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直直刺向婦人。
那一瞬間,池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獵物,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是不是池家那位金貴的小少爺您的親生兒子——”池黎刻意拖長了音調,每個字都像刀子般精準,“又出了什麼問題?”
“你怎麼會......”池母的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大小,精心描繪的眼線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突兀。
她塗著昂貴口紅的嘴唇微微發抖,昂貴的粉底也掩蓋不住她瞬間慘白的臉色。
高跟鞋"哢噠"一聲踉蹌後退,在大理石地麵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她慌忙閉上嘴,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隻有落地鐘的秒針在"哢嗒、哢嗒"地走著,像是倒計時的喪鐘。
“你怎麼會......”她的話戛然而止,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江雲寒低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內袋掏出一份文件:“池夫人,不如先看看這個?”
文件輕飄飄地落在池母腳邊,她彎腰拾起,隻看了一眼就渾身發抖——那是一份醫院診斷書,上麵赫然寫著她親生兒子池陽的罕見病症。
“你、你們......”池母的聲音開始顫抖。
池黎轉動輪椅向前,聲音輕柔得可怕:“那位"大師"是不是說,需要找個命格貴重的人來"擋災"?”他忽然輕笑,“可惜啊,我的命格可不是那麼容易借給你的寶貝兒子的。”
江雲寒單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看著婦人:“現在,池夫人可以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的嗎?”他的聲音驟然轉冷,“畢竟以池家的能耐,還查不到我這裡。”
池母手中的診斷書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踏入了一個精心布置的局。
窗外忽然電閃雷鳴,慘白的閃電照亮了她慘無人色的臉。
婦人伸手,在自己的包包裡翻找了許久,發現自己帶的小手槍不見了。
“池夫人,就像你說的,我這裡不正經,但同樣也是殺人不眨眼的地方。”江雲寒冷聲說道,周圍手下將一隻手槍扔到了地上。
婦人看了一眼,踉蹌著後退,昂貴的套裝被冷汗浸透,終於徹底崩潰:“是...是司家!他們說隻要把池黎帶過去,就能讓我見大師。救我兒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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