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彆墅大廳內,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將整個空間映照得明亮而通透。
江雲寒坐在主位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江雲寒手下恭敬地引進來兩撥人。
“寒爺,池少爺,林家和陳家的人到了。”隨著這聲通報,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左邊是林家派來的三人,為首的自然是林墨。他今天的穿著十分正式,一身藏青色的西裝剪裁得體,更襯得他身材高挑修長。
然而,與他精致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和眼下明顯的青黑。很顯然,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當他的目光與江雲寒交彙時,微微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直視對方。
隨後,他迅速低下頭,姿態謙卑得完全不像一個世家子弟,反倒更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學生。
而在房間的右邊,則是陳家的代表們。
領頭的是陳家的二把手陳遠,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
他的臉上掛著商人特有的圓滑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久經商場的老狐狸。
陳遠的身後緊跟著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他們身材魁梧,肌肉虯結,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仿佛隨時都能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寒爺,久仰大名啊!”陳遠率先邁步上前,滿臉堆笑地伸出手,熱情地說道,“今日冒昧打擾,實在是因為有要事相商,還望寒爺海涵。”
江雲寒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起身迎接,隻是微微頷首,算是對陳遠的回應。
他的動作雖然幅度不大,但卻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坐在一旁的池黎若有所思的抬眼,注意到林墨在入座時動作有些僵硬,右手不自覺地按在左肩上,似乎那裡有傷。
“陳老爺子身體可好?”江雲寒開門見山,聲音冷冽如冬日寒泉。
陳遠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托寒爺的福,老爺子身體硬朗得很。這不,過幾日就是老爺子的七十大壽,特意派我來給江總送請帖。”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燙金請帖,恭敬地雙手奉上。
請帖用上好的宣紙製成,邊緣滾著金線,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
池黎伸手接過,指尖在請帖上輕輕摩挲,感受著紙張的質地。
“陳老爺子太客氣了。”江雲寒淡淡道,“隻是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邀請我?我們兩家的交情似乎還沒到這個地步。”
陳遠笑容不變:“江總說笑了。老爺子一直很欣賞江總的才乾,這次壽宴,也是想借機與江總深入交流。有些事...在電話裡說不方便。”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林家的人,又補充道:“老爺子說,屆時會向江總表明陳家的決心。”
“林先生呢?”江雲寒挑眉,突然轉向林墨,“你們林家又有什麼指教?”
林墨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隨後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向江雲寒深深鞠了一躬:“寒爺,我代表林家...向您致歉,之前是家中事務太多耽擱了,今日特地前來告罪。”
“有意思。”江雲寒輕笑一聲,“陳老爺子邀請我參加壽宴表決心,林家少爺又親自登門道歉。看來這幾天,發生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事啊。”
他說著,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池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