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寒微微頷首，又看向那個臉色發白的售貨員：“同誌，為人民服務不是掛在牆上的標語，是要記在心裡的。”
說完，他轉身走出供銷社，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有人低聲議論：“這小夥子說話真有水平……”
售貨員癱坐在凳子上，卷發淩亂地耷拉著。
主任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頭對圍觀群眾保證：“大家放心，供銷社會加強管理，絕不讓這種事再發生！”
陽和村內
池黎正在田裡除草，抬頭假裝擦汗，目光不自覺地往村口方向掃了一眼——江雲寒還沒回來。
雖然知道他去了供銷社，但心裡還是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就在這時，田埂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救命啊！有人被蛇咬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滿臉驚恐地衝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說話的娃娃，是村裡楊婆婆家的孫子，楊小樺。村裡其他人趕忙上前詢問：“是誰啊？”
楊小樺思考了一會兒說：“不是村裡人，白白淨淨的看著像知青。”
池黎手中動作一頓，係統997的聲音響起：“宿主，是旭誌明被蛇咬了，不過好在那蛇沒毒。”
“白白淨淨的知青？”旁邊的李衛東推了推眼鏡，聲音有些發緊，“咱們知青點的人不都在這兒嗎？”
“你忘了，誰沒來？”池黎出聲提醒一句。
王彤彤突然驚呼一聲：“不會是......旭誌明吧？他不是說頭疼在屋裡躺著嗎？”
江村長洪亮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彆乾杵著，趕緊去看看，要不要緊啊！”
眾人回頭，隻見陽和村的江村長大步走來，黝黑的臉上眉頭緊鎖。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扛著扁擔的村民，顯然是剛從地裡被喊來的。
曲文紅快步走到楊小樺麵前蹲下，溫聲問：“小樺，人在哪兒？”
楊小樺抹了把汗，指著後山方向：“在、在老槐樹那邊！他躺在地上，腿上有血……”
池黎跟在隊伍後麵，聽著前麵曲文紅和王彤彤的竊竊私語。
“旭誌明不是發燒了嗎？怎麼會跑去後山？”王彤彤皺著眉頭，聲音壓得極低。
曲文紅撇了撇嘴：“我看他早上那樣子就不像真病，八成是裝病偷懶。”
李衛東推了推眼鏡，鏡片在陽光下反著光：“後山最近野兔多，他可能是想去打牙祭。”
走在最前麵的江村長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嚴肅地看著幾個知青：“你們知青點的紀律要抓一抓了，裝病不上工，這是欺騙組織的行為！”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池黎注意到曲文紅的臉漲得通紅，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虛弱的呼救聲：“救命...有人嗎...”
“是旭誌明！”王彤彤驚呼一聲，第一個衝了過去。
眾人趕到時，隻見旭誌明癱坐在一棵老槐樹下，褲腿卷到膝蓋以上，小腿上兩個清晰的牙印周圍已經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