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誌明還想掙紮，卻被江村長一個眼神瞪得不敢動彈，隻能任由他們攙扶著往山下走。
等人都走遠了，山林裡重新恢複了寧靜，隻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江雲寒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他才後知後覺的尷尬起來。
“對不起，我...”江雲寒尷尬地低下頭，看見自己沾滿泥土的褲腿和刮破的袖口，更覺得難為情。
池黎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頭微動。
他伸手輕輕拂去江雲寒肩頭的一片樹葉：“跑這麼急做什麼？我哪有那麼容易出事。”
江雲寒抬起頭，正對上池黎那雙清亮的眼睛。夕陽的餘暉透過樹葉間隙灑在池黎臉上，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光暈。
江雲寒一時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池黎疑惑地挑了挑眉，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我、我聽說有知青受傷，就...”江雲寒結結巴巴地解釋，耳根通紅。
“就以為是我？”池黎輕笑一聲，“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弱不禁風？”
“不是！”江雲寒急忙否認，”我就是...就是...”
係統997在池黎腦海裡興奮地嚷嚷：“宿主！他擔心你！他超愛！”
池黎見江雲寒窘迫得耳尖都紅透了，便不再逗他，轉而溫聲問道：”這些天都去哪了？在村裡都見不到你人影。”
江雲寒聞言，低頭將自己買的鋼筆拿了出來，遞到池黎手上。
池黎接過鋼筆，恰到好處地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
江雲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這……這是是...拜師禮。”
他抬起頭，眼神真摯而熱切，“我也想跟你學認字，以後每天晚上都來，行嗎？”
係統997在池黎腦海裡無情拆穿：“宿主！他這是找借口天天見你啊！”
池黎指尖輕輕摩挲著鋼筆光滑的表麵，唇角不自覺地上揚：“怎麼突然想學認字？”
“我...”江雲寒耳根又紅了，”上次去縣裡開會，連通知都認不全。小桃要是認得比我多，我這個當哥哥的臉往哪放啊...”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而且，你教得好。”
最後一句話輕得幾乎聽不見，卻讓池黎心頭一暖。他故意板起臉：“學字很苦的，你們能堅持？”
“能！”江雲寒立刻挺直腰板，眼睛亮晶晶的，“我每天下工就來，絕不偷懶！小桃也是，那丫頭可崇拜你了。”
池黎終於忍不住笑了，將鋼筆鄭重地收進口袋。
夕陽西沉，結束一天的勞作，池黎和江雲寒兩人一起離開田野。
兩人一路說笑著往小桃家走，然而剛到院門口，池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院門虛掩著，院子裡一片狼藉，晾衣繩上的衣服散落一地，木盆翻倒在井台邊。
“怎麼回事？”江雲寒臉色驟變，一個箭步衝進院子。
屋內隱約傳來小桃的抽泣聲。池黎心頭一緊，快步跟上。
剛踏進堂屋，就見小桃蜷縮在角落，小臉上滿是淚痕，而屋裡桌椅翻倒，碗碟碎了一地。
“小桃！”江雲寒衝過去，“出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小桃抽抽搭搭地說：“王婆婆說她們家的雞丟了，說是我們家偷的，我娘去理論，到現在都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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