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結束後,人群漸漸散去。
江雲寒和池黎對視一眼,也打算和池黎一起離開,卻被江村長叫住。
江村長和池黎示意後將江雲寒拽到後院柴房,反手關上門。昏暗的光線下,他臉上的怒意還未完全褪去。
"跪下。"江村長聲音低沉。
江雲寒抿著嘴,直挺挺地跪在了柴堆前。
"知道錯哪了嗎?"江村長從牆上取下那根磨得發亮的竹條。
"不該跟王家兄弟動手。"江雲寒梗著脖子。
"啪!"竹條重重抽在旁邊的木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再想!”
江雲寒肩膀一顫:“不該...不該下這麼重的手...”
江村長冷笑一聲:“你當老子是氣這個?”他突然提高音量,“老子氣的是你做事不過腦子!”
池黎跟著知青一起前去上工地點,大家鬨歸鬨,看完熱鬨,工分還是需要掙的。
池黎跟著知青隊伍往田裡走。
他目光掃過隊伍,“旭誌明沒來?”
王彤彤撇撇嘴:“他說傷口疼,隊長安排他去曬穀場看糧食了。”
係統997在池黎腦海裡嗤笑:“宿主,掃描顯示那家夥的傷早好了,就是裝病偷懶!”
到了地頭,生產隊長開始分配任務。
池黎被分去和曲文紅一起鋤草,李衛東去施肥,王彤彤則跟著村裡的婦女們摘棉花。
“池黎,”曲文紅遞給他一把鋤頭,壓低聲音,“你注意到沒,江村長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池黎接過鋤頭,不動聲色:“有嗎?”
“當然有!”曲文紅神秘兮兮地說,“我聽說江村長眼光毒得很。”
池黎笑了笑沒接話,彎腰開始乾活。
鋤頭在他手裡仿佛有了靈性,雜草應聲而倒,動作比老農還利索。
幾個路過的村民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池知青,你這手法可以啊!”老農張叔豎起大拇指,“比有些城裡來的強多了!”
不遠處,躲在樹蔭下偷懶的旭誌明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誇就誇,踩一捧一什麼意思?沒看我有傷嗎?
他盯著池黎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係統997立刻報警:“宿主,旭誌明對你好感度又降了!他現在躲在曬穀場那邊的草垛後麵偷看你呢!”
池黎頭也不抬,繼續鋤草:“隨他去。”
正午的太陽越來越毒,汗水順著池黎的額頭滑落。
曲文紅遞來水壺:“歇會兒吧,你乾活這也太拚了。”
“咳咳……”池黎被水嗆到,有些尷尬,他表演太猛了。
池黎剛要接過,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騷動。隻見江雲寒扛著兩把鐵鍬大步走來,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貼在麥色的皮膚上。
“爹讓我來幫忙。”他徑直走到池黎身邊,遞過一把鐵鍬,眼睛亮晶晶的,“一起?”
池黎看著江雲寒乾裂的嘴唇,眉頭微蹙。
他接過鐵鍬,卻將曲文紅遞來的水壺轉手塞到江雲寒手裡:“先喝點水。”
江雲寒一愣,耳尖頓時紅了:“我、我不渴...”
“嘴唇都裂了。”池黎聲音很輕,卻不容拒絕,“喝完再乾活。”
陽光下,水壺上還殘留著池黎掌心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