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珠匆匆找了個借口離開病房,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慌亂的節奏。
房門關上的瞬間,池黎的目光重新落回江雲峰身上。
“奇怪...”江雲寒俯身檢查江雲峰身上的紫黑紋路,眉頭緊鎖,“這是貓妖的噬心毒,按理說中毒後一小時就會心臟驟停而亡。”
池黎的指尖懸在江雲峰心口上方,那裡的黑紋詭異地繞開了一個圓形區域。他輕輕掀開病號服:“看來是有東西護住心臟了。”
池黎指尖的金色靈力如涓涓細流,緩緩滲入江雲峰的經脈。
那些蛛網般的紫黑紋路開始劇烈扭動,發出"滋滋"的腐蝕聲,仿佛活物般掙紮著,體內血管也在不停被腐蝕。
池黎另一隻手迅速結印,“雲寒,護住他的生命體征。”
江雲寒立即會意,在自己掌心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滴落在江雲峰胸口,與金色靈力交融,頓時化作熾白的光芒。
隨著最後一絲黑紋被淨化,江雲峰的心口突然迸發出幽藍的光芒。
那光芒如薄霧般升騰,在半空中漸漸凝聚成一個人形——赫然是陸明珠的模樣。
藍色光暈中的陸明珠虛影微微晃動,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又難以置信地望向池黎和江雲寒:“你們...真的能看到我?”
池黎指尖的金光未散,警惕地打量著眼前的虛影:“你是陸明珠?”
“我是...但是現在不敢確定了...”虛影的聲音帶著空靈的回響。
“怎麼說?”
“我原本是陸明珠,我有從小到大的記憶,但是突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生活的世界好像是一本小說世界,我嘗試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藍色人影閃爍,接著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天晚上,我蜷縮在窗邊,雨水拍打著玻璃,就像命運在敲打我的認知邊界。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撕碎了書頁,卻看到碎片在空中重組,浮現出更詳細的劇情。
第二天清晨,我做了人生第一個叛逆的決定。在家族安排的相親宴上,我故意打翻紅酒,趁著混亂從後門逃走。
雨水浸透了我的禮服,高跟鞋早就不知丟在哪裡,但我從未感覺如此自由。
就在巷口,我遇見了那隻受傷的小貓。
當我蹲下身解救它時,一道車燈照亮了巷子—
“需要幫忙嗎?”
江雲峰撐傘站在巷口,軍裝筆挺,眉目如刀。那一刻,我聽見命運齒輪錯位的聲音。
我們相愛了。整整三個月,我活在從未記載的美好裡。
他帶我去看郊外的星空,教我辨認許多植物;我們在深夜的街邊攤分食一碗餛飩,他總會把最後的蝦仁讓給我。
直到那個雨夜。
“明天跟我回家見父母吧。”他吻著我的發頂說。我幸福得幾乎窒息,卻不知道這是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