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哥見到江雲寒後,立馬轉換態度,雖然江雲寒是男的,但是他從小什麼沒見過,那些醃臢之事也是接觸過一些,還是頭一次見長成這樣的男的。
富家公子哥的眼神瞬間變得熾熱起來,他整了整衣襟,臉上堆起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
作為呂家獨子,他從小在脂粉堆裡打滾,男女通吃的癖好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秘密。
但眼前這個白衣公子,卻讓他心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動。
“這位公子...”富家公子哥立刻換上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他整了整衣冠,故作優雅地拱手道:“在下呂家呂文彥,方才失禮了。”
江雲寒微微蹙眉,但是聽對方說話客氣,也沒打算交惡,將小陌寒往身後護了護:“舍弟莽撞,還望見諒。”
“無妨無妨!”呂文彥上前一步,腰間玉佩叮咚作響。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江雲寒,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公子眼覆白綢,可是...身體抱恙?”
江雲寒雖然看不見,但是聽聲音隻覺得一陣惡心,神色冷淡:“些許小疾。”
見江雲寒神色冷淡,呂文彥不但不惱,反而更湊近了幾分,臉上堆滿心疼的神色:“這怎麼能是小事呢?”
他的聲音刻意放得輕柔,帶著幾分做作的關切,“你看看你這樣子,看得人真是心疼。”
他伸手就要去碰江雲寒的白綢,卻被對方不著痕跡地側身避開。
呂文彥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卻也不惱,反而笑得更加殷勤:“這福氣滿樓雖然不錯,但怎麼配得上公子這樣的妙人?我在城南有處彆院,環境清幽,最適合養病...”
小陌寒的看著呂文彥眼中神情,小小的身軀擋在江雲寒麵前,聲音裡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冷厲:“滾遠點!再敢靠近我哥哥,我弄死你!”
呂文彥先是一愣,隨即失笑出聲:“小娃娃脾氣倒不小。”他俯下身,故作和善地想去摸小陌寒的頭,“這麼護著哥哥啊?”
“啪!”的一聲,小陌寒立馬出手拍開呂文彥的手。
小陌寒的力氣可不能跟尋常人比,呂文彥頓時覺得手掌疼的發麻,倒抽一口涼氣。
“放肆!”呂文彥身後的小廝厲聲喝道,“哪來的野孩子,敢這麼跟我們少爺說話!”那小廝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作勢就要上前揪小陌寒的衣領。
小陌寒眼中金光大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狗仗人勢的東西,也配碰我?”
他抬腳就是一踹。
“哎喲!”小廝原本還不以為意,直到重重摔在樓梯上,捂著胸口哀嚎。
呂文彥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整個客棧大堂驟然安靜下來。
圍觀的食客們紛紛噤聲,有幾個膽小的已經悄悄往門口挪去——在雲州城,誰不知道呂家少爺的手段?
“好,很好。”呂文彥緩緩揉著發麻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本少爺在雲州城活了二十三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不給麵子。”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門外立刻湧進來五六個彪形大漢,腰間都彆著明晃晃的短刀。
客棧掌櫃見狀,連忙從櫃台後跑出來打圓場:“呂少爺息怒!這孩子不懂事...”
“滾開!”呂文彥一腳踹翻旁邊的凳子,“今天不教教他們規矩,我呂文彥三個字倒著寫!”
江雲寒將小陌寒護在身後,白綢下的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