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兵剛一出來,箭雨便鋪天蓋地,朝著庸軍而去,死傷不少。
但即便如此,也同樣有不少兵將,穿過箭雨,來到城樓之下。
隻不過攻城梯剛一搭上來,又有將士,將早已準備好的大石、沙袋等重物砸了下去。
又砸死了不少人。
慘叫與血腥編織成一張大網,將整座的所有人,全部籠罩其中。
景舒珩神情肅穆,眼神銳利,總會在第一時間,捕捉到所有信息。
副將司精武用力斬殺一名,已經攻上城樓的北庸士兵,抹去臉上的血跡,大聲嘶吼:“王爺!我們的援軍何時來啊?!再這麼下去,撐不了多久的!”
景舒珩彎弓搭箭,箭尖直指吉日木圖。
彎弓如滿月,離弦之箭撲空而去,朝著吉日木圖的麵門而去。
這時的景舒珩才有功夫,搭理司精武。
不過他並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反問:“誰跟你說,我們有援軍的?”
聽到這話,司精武先是一愣,隨即瞪大了雙眼,顧不得禮數,不敢置信大聲質問:“你說什麼?!沒有援軍?”
看著那支箭被吉日木圖,攔腰砍斷,景舒珩再次搭箭:“沒錯,沒有。”
見景舒珩如此平靜,司精武直接炸了,怒目而視:“沒有援軍,我們如何是庸軍的對手?!還守什麼城?!你這是讓我們送死!”
景舒珩閉上一隻眼睛,另一隻眼中,隻有吉日木圖,聲音冷峻,“怎麼?難道你想棄城而逃?”
聽到這話,司精武臉色一僵,不敢再搭話。
要知道,將領棄城而逃是大罪,即便活下去,也是要被砍腦袋的,所以即便司精武心中正有此意,也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見他不答,景舒珩也懶得再理他,拉滿弓後,瞄準鬆手,再次射向吉日木圖。
這次,弓箭擦著吉日木圖的臉頰過去,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王爺。”司精武到底有些不死心,滾動了幾下喉結,試探道:“這壽西城本就是北庸的城池,即便我們撤離,也不算棄城”
他的話還沒說完,景舒珩手裡的刀,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彎彎的,似是帶著笑意,但實則,裡麵全是殺意:“再讓我聽到一句廢話,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鋼刀壓著脖頸的血脈,若景舒珩一個用力,割破脖子,司精武必死無疑!
察覺到景舒珩強烈的殺意,司精武頭皮下意識發麻,從脖子到後背,冷汗層層的冒,像是被草原上,凶殘的狼群盯上了一樣,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他不敢再發出一個字,隻能全身僵硬,一動不動。
見狀,景舒珩這才收刀,再次彎弓,朝吉日木圖而去。
退是死,不退或許還能拚出一線生機,司精武不敢再懈怠分毫,拚儘全力,廝殺敵軍!
可雙方之間,差距過大,僅靠這十萬兵馬,就想守住壽西城,幾乎不可能!
眼見攻上城樓的庸軍越來越多,倒下的戰友也越來越多,血腥味伴隨著身上的傷痛,也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