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你說你要向陳家屈服,又是怎麼回事?”
趙韻忍不住說道。
馬伯深臉上露出一絲羞愧,說道:
“說來慚愧,雖然舉報我的是老二,但實質準備給我扣上“賣國”這頂帽子的,其實是陳家。”
“什麼意思?”
“四城貿易,倒賣國器,這其中真正的目的,不是真的為了出賣國家利益,而是為了收集我馬家賣國的證據,逼迫我馬家低頭,兵不血刃奪下涼城。
若我不從,到時陳家才會將我“賣國”的證據提交官方,等官方收拾完我們以後,他們再入主涼城。
隻不過這個過程會經過數次庭審,耗時太久,所以他們才不願意走這條路。”
林寒和趙韻都是一愣,緊接著反應了過來:
“也就是說,馬二爺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布局,隻是參與其中極小的一個環節,但最後,整個陳家的布局,卻為他所用,出賣陳家後,他就成為了這次事件的最大收益者?”
“沒錯!明明是被操控的棋子,卻搖身一變,直接和陳家的位置發生逆轉,這,就是我那二弟的本事。”
馬伯深說道。
厲害,厲害啊!
林寒不由低呼:
“恐怕,連陳家都沒想到,一直配合他們偷偷進行倒賣,臟了雙手的馬仲遠,其實雙手一直都乾淨得很。本以為能靠“賣國罪”將馬家所有高層一起拿捏。
結果沒想到,馬仲遠直接將你們大房一脈給賣了,然後讓自己乾淨脫身,接管了整個涼城!”
林寒說完,馬伯深沒有接話。
但林寒已經看到他那腮幫子鼓起來了,明顯是被戳了心窩子。
林寒感歎搖頭:
“看來,做人還是得大方,依我看,就是陳家開出的價碼太小氣,馬仲遠不滿意。
若是陳家直接答應將涼城交給馬仲遠,恐怕馬仲遠也不會背刺這一刀。
不過,陳家那就跟沒奪下涼城也沒什麼區彆,隻不過換了一個主人。
背刺的這一刀,是注定的。
恐怕從一開始,馬仲遠就料到了這個局麵,所以即便深入局中,也沒有留下任何關於他自己的犯罪痕跡。
留下的所有證據資料,也都隻是指向你們大房,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就連陳家,都沒有能夠拿捏他的東西。”
林寒一邊說著,一邊感歎這位馬家三支柱之一的厲害。
可惜,他卻是個反派,還是自己的敵人。
林寒不禁搖頭。
趙韻心中也是感慨,隨後接著問道:
“那……羅家又是怎麼回事?”
相比陳家,她更關心羅家。
因為,羅家的目標裡,還有她。
馬伯深聽到這個問題,卻是搖了搖頭,身體也明顯放鬆了很多:
“這個,我也不清楚。老二那畜牲和羅家接觸的時候,我已經被關了進來,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我猜測,老二聯合羅家,恐怕是為了對抗陳家。
對他來說,羅家和陳家沒什麼兩樣,看似是意氣風發的執棋人,其實都隻不過是老二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
他的目的,恐怕是想看羅、陳兩家鷸蚌相爭,而他去做那坐收漁利的漁翁。”
若是在接觸到馬仲遠之前,馬伯深這話,林寒絕對不信。
但現在……
趙韻又和馬伯深寒暄了幾句,馬伯深再次叮囑趙韻,在他出來之前,一定不要動手。
恐怕馬伯深也已經意識到,即便他能順利出來,也需要助力。
而趙韻,就是其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