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裡，裝滿了沙塵。
陸昊宇在工業扇的前麵，傾倒沙塵。
方軍可以看到，那些沙塵在強風的吹拂下，如同煙霧一樣，快速地朝設備飛去。
正當方軍以為那些沙塵會直接吹到設備的上麵之時，卻是在半空停下。
仔細觀察，能夠看出沙塵就像是遇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壁，被擋在了外麵。
這樣的展示，大概持續了四十秒左右。
張永紅揮了揮手，陸昊宇馬上停止演示。先是放下手中的盤子，又去關掉工業扇以及設備。
終於，那吵得讓人腦殼疼的聲音，終於是消失了。
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好一會，張永紅才開口：“老板，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我會說，距離完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我大概明白了。”方軍輕輕點頭。
經過演示，他確實看懂了。
利用聲波隔絕沙塵的效果，確實是有的。問題在於，那些聲波，太刺耳了，讓人聽了不適。
若是不把那些聲波控製在人體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這玩意是不能用在原型機上的。
沒辦法，總不能安裝了這個隔塵設備以後，就不能安排人員在裡麵了吧。
“總的來說，現在走的技術路線，是沒問題的。”張永紅挺滿意的，“就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打磨而已。”
他情願提前內退，都跑過來搞研究，當然是奔著出成果來的。
現在好了，他的設想，確實是對的。
就是晚了足足幾十年。
要是研究所以前就批準他搞這個項目……
算了，曆史沒有如果。
“老板，接下來，我需要一些新的儀器，還有更多的白銀，來完善這個設備。對了，黃金還有鈦，也需要一些。”
“呃……”方軍臉露難色。
他倒不是不想讓張永紅繼續研究。隻是，他真的沒錢了。
“這事，理論上是沒問題的，不過，我需要考慮一些比較現實的問題。”他搪塞著，“鐵蛋，你跟我出來。”
方軍把鐵蛋喊了過去。
隨後帶著他離開了實驗室，來到了外麵。
到了無人的角落裡，方軍才小聲發問：“鐵蛋，張師傅的要求，你怎麼看？”
“我……”鐵蛋不解地撓了撓頭，不就是繼續投錢嘛，還能怎麼看？
看張永紅的表現，那個技術不是能用了嘛，就是有點小毛病而已。再稍微改進一下，就很完美了。
“我們公司賬上沒錢了。”方軍認真地說著，“我之前是貸款給張師傅搞研究的。”
“貸款？”鐵蛋被嚇了一跳。在公司裡，他不負責管錢，也沒那個權力去問。完全不知道公司沒錢了。
“是的，要不是貸款去搞，這個技術壓根就沒機會看到實現的可能性。”方軍說得很嚴肅，“我並不反對張師傅繼續深入研究。問題是，也要考慮資金方麵的壓力。”
他說這些，主要是想跟鐵蛋達成共識。
黑科技，牛不牛？
是個人都知道黑科技絕對牛。
問題是，他們小家小業的，壓根就沒那個本錢去狂燒經費。
“你的意思是，先用到原型機上麵？”鐵蛋有些聽懂了，“至少先出了實物，再考慮彆的？”
“對，我就是這個想法。”方軍知道，技術是鐵蛋掏出來的，想怎麼玩，是鐵蛋的事。
問題是，搞公司，不能由著性子亂來。至少要看一下實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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