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啊飛，飛啊飛，飛到方軍一腦袋黑線，都還沒到靶船那邊。
方軍這會兒才想起一件事情來。
第一次試射主炮的時候，戰艦與靶船隔開了一個月球直徑的距離。
第二次測試，則是拉近了不少，僅僅間隔了月球的半徑的距離而已。
也就是說，大概是1800公裡左右。
這個距離相對於中程導彈來說，到底要跑多久呢？
以紅旗19為例，最高速度能到17馬赫。跑完1800公裡需要大概五分鐘左右。
“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呢？”方軍伸手扶額。
明明戰艦主炮所發射的能量束擁有著200馬赫的速度，他都還覺得很慢。
那中程導彈……
隻能是慢中慢了。
超級慢。
“老板，也許，你陷入了思維誤區？”王康平看出了方軍的煩惱，不由得開口勸說，“在你看來，這些武器一個比一個慢，完全是雞肋，幫不上忙……”
“難道不是嗎？”方軍打斷了王康平的發言，“它們確實很慢啊。”
方軍伸手指了指屏幕。
上麵的導彈還在飛呢。
它還在飛！
明明他們這邊都開始聊天了，它還在飛！
這都不算慢嗎？
那到底什麼才算是慢？
“老板，我們駕駛的是宇宙戰艦，不是宇宙坦克。”王康平提醒道，“倘若是坦克，這邊放炮，那邊立刻得到結果，是很正常的。遲遲得不到反饋，才是不對勁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可是，我們這不是宇宙坦克啊，是正兒八經的宇宙戰艦。”
“這個……”方軍有些被說服了。
“老板，你設想一下。”王康平開始舉例，“比如說，你駕駛著一艘055，隔著一千公裡，發射超高音速反艦導彈，去打阿美莉卡的航母。你覺得，導彈發射出去之後，應該多久才能擊中目標呢？”
華國最棒的超高音速反艦導彈鷹擊21最快速度為10馬赫。
跑完一千公裡大概需要花4分51秒。
四舍五入，當做五分鐘好了。
在藍星之內，大洋之上，駕駛055發射超高音速反艦導彈打1000公裡之外的航母要五分鐘之後才能命中。
或者說，要五分鐘之後，才能得到命中沒命中的結果。
跟現在月球軌道上麵，用中程導彈打1800公裡之外的靶船，其實沒有本質上的區彆。
兩者所花費的時間，或者說，效率，是一樣的。
“按照你的說法……嗯……”方軍認真想了下，“難怪部隊的人沒有說什麼。”
部隊的人能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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