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很熱鬨,各色禮花將夜晚照的通明,宛如七彩白晝一般。
楊冰陽聽著露天宴會廳外信徒們狂熱的呐喊聲,歪了歪嘴角。
反正對他來說,
這種事情他是不理解的。
但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不懂,但尊重。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身生活的權利,作為平凡人的他們,可能確確實實在這些諸多的家族帶領下,產生了無法割舍的情感態度。
但在他眼中,
一切信仰都是有跡可循的。
在這個世界,
所謂“信仰”,大致是利益所驅使,
你要說是念想導致,他楊冰陽還真不太相信。
隨即他瞟了一眼黑夜中慕然綻放的黑紅“彼岸花”圖騰,重新拿起桌上的香檳喝了一口。
那次的經曆,
他還曆曆在目呢。
“哈哈哈哈哈...歡迎諸位此次前來!”
突然之間,一道強大的意念如同颶風狂湧,瞬間籠罩了整個會場。
楊冰陽看著高台上坐在右手主位的豪壯男人仰天大笑,神情難免有些不太自然。
這人和沐家家主一樣,大概同是七階,但此時其身上散發的壓迫感可比楊冰陽遇見後者強了太多、太多。
連其自身元素都活躍在周身,隨時準備護體。
不過楊冰陽選擇了硬扛這波壓迫,順便抽空看了一眼身旁如臨大敵的瓦爾達。
若如這次真有所謂切磋,他想用“雪”元素作為主戰,暫且隱藏一下自己的身份。
此時,
坐在中央主位的沐天雲皺了皺眉頭,下一秒,在場所有人的壓迫感瞬間消散,他看著身旁遠遷而來的“鄰居”,臉上表情有些淡漠。
“喏寧家主這是何意?初來乍到就給卞釵人民先來上一個下馬威?”
說完,沐天雲瞥了遠處一眼,發現有不少當地小輩口中都流出了鮮血。
“哈哈哈...怎麼會...沐家主有所不知,在我們北方,實力就是一切。”喏寧那件淡薄的黑色寸衫被他壯碩的肌肉仿佛要撐破了一般,“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我族中小輩!”
“這在北方,是很常見的測試。”
“哎...可惜了,都怪我,忘記這邊元素者身體素質差了些。”
說到這兒,喏寧還嘖嘖了兩聲,臉上愧意是看不見一絲一毫。
“北方?”
沐天雲自然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他微微眯了眯瞳孔,“這是卞釵...南部主城...如果不想遵守規定,貴族再遷徙回去不就得了?”
說完,
這身穿墨黑色彼岸花圖騰族服的男人,眉心中的地獄之花若隱若現,連帶著周圍氣流都開始變得扭曲...
喏寧看到如此一幕,欲言又止的話語就這樣卡在了喉嚨當中。
楊冰陽自然也是觀眾之一,他看著以後可能會成為自己“嶽父大人”的沐天雲,暗自表示認可...
“彼岸花”作為卞釵最大的家族,
此時不站出來為“南部”二字撐腰,那就沒有家族能夠越俎代庖了。
在某種意義上,
這不僅僅是關乎於家族之間,
更是扯上了“南奴”和“北蠻”的話題,
自從秩序建立後,“華央”作為主心骨,其餘地區都怎麼服氣對方。
特彆是在南洲南部區域,
這裡的人普遍覺得南洲北部的幾大城市,在某種意義上,簡直就與北洲那些不懂人文的蠻子一樣。
不僅天天嚷嚷著“力破萬法”,而且腦袋也是十分簡單。
在南洲南部,有一句話很是出名。
“我知道你氣力不小,這樣...給我把這袋泥沙扛到北方,我給你賞錢,放心...夠你吃頓飽飯的!”
雖然從字麵意義上來說,
這好像除了誇張一些,並沒有什麼惡毒言論置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