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嗷嗚!!!”
楊冰陽被近在咫尺的陣陣狼嚎聲驚醒,隨即從帳篷中摸了出來,寒風如同刮骨鋼刀不停往他身上灌來。
“所以...是你這小b在和同類交流?”看著威風凜凜的銀白巨狼,他摟了摟身上穿著的衝鋒衣,有種無力感從心頭升起。
大頭甩了甩脖頸上的鬢毛,罕見的沒第一時間回頭與他交談。
楊冰陽皺了皺眉,瞬息出現在它的背上,遙望遠方。
“冰原狼?”
“這種生活在南洲極北之地的魔獸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看著那些黑夜中明晃晃的血紅燈籠,楊冰陽第一時間便判斷出了對方身份,臉上疑惑十分明顯。
不等他多想,
冰原狼群突然又如潮水般退去,隻有稀稀疏疏的微弱響動傳來。
楊冰陽緊蹙的眉頭並未鬆開,“這是什麼意思?”
“你和對方交涉了嗎?”
“大頭。”
其身下的銀狼碩大腦袋搖了搖,低聲嘶吼了兩聲,隨即看向營地中逐漸亮起的通明燈火,重新回到了楊冰陽的儲物戒中。
“隻是在警告對方彆再靠近?”
楊冰陽更懵了。
以血腥暴力著稱的冰原狼群會懼怕威脅?
這根本是在天方夜譚。
更何況,
他在那諸多血紅中感應到了一股不可力敵的氣息。
隨即,
營地中的吵雜聲將他從思考中喚醒,
他仰望著皎潔白月,
睡意,
早已全無。
......
“所以,你昨天守夜的原因出自於此?”
“嗯...”
“這就奇怪了...冰原狼成年之後,即便是單體作戰,都是十分難纏的對手,為什麼...啊...”
楊冰陽突然伸手拉住了沐詩萱的胳膊,隨即將不慎踩到雪坑洞的她提了起來,笑得有些無奈,“都說了...讓你跟在大部隊中央,探路這種事,我來就好了。”
沐詩萱看著麵前已然塌陷的邊崖,心臟正猛烈跳動,“我...我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不...不能這樣做。”
“要是把那份“心有餘悸”除開,那我真得給你豎個大拇指。”楊冰陽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女人。
他知道沐詩萱是把前幾天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但,
她倔強起來的時候,
楊冰陽是真想一巴掌打在女人屁股上...
“在去頤邶城的路途中,都要步行一段路程,沒人例外...這我是知道的...可,這路怎麼如此偏僻難走?”沐詩萱哭喪著臉,小聲嘟囔著。
“因為大道在我們剛到這兒的不久之前,被雪崩掩埋了。”楊冰陽瞥了一眼“般若”規劃出來的全景路線,握住女人的纖細手腕,再次啟航。
“你...你怎麼知道?”沐詩萱甩了甩手,但卻發現自己被他抓得很牢,“通訊器在野外不是沒信號嗎?”
隨即,
她看著始終領先她一步距離的鬼麵男人,有些好奇之意。
楊冰陽並未回頭,“秘密。”
“哼...”
聽見身後女人嬌聲氣憤,他無聲笑了笑。
這一路,
他不僅要從“魔方”選出的路線中規劃行進範圍,而且還得將人數考慮進去。
若隻有他和沐詩萱倆人,
現在,
應該已經抵達頤邶城了。
......
當眾人行至一片低穀溝壑時,楊冰陽聽著身旁的女人正興奮地和自家丫鬟講述著這片天地帶給她的震撼。突然之間,其臉上的淡淡笑意被硬生打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那雙湛藍瞳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飛快地掃視著兩邊高聳的懸崖。隨即眉頭微微皺起,察覺到了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