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慶雲神色冷凝,皮笑肉不笑道,“不敢當。葉公子,你剛才說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怎麼,你想對我府中的貴客做什麼?”
剛才他出來得遲,剛巧聽到這句話。
葉奉賢舔了舔唇角,對上柳慶雲射來的銳利目光,思索著該如何組織語言。
他怎麼就沒想到柳府會是柳慶雲的府邸呢!他剛才光被美色迷了眼,又被趙宛舒的激將法激得腦子都昏了,隻想著要得到十四,哪裡會細致地想這些。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這麼寒酸的宅子,竟是書院首席夫子的住所!
不過也是,夫子們都窮酸得很,哪裡能住得起富麗堂皇的地方。
但柳慶雲不同啊,他是退任的官員,以前可是狀元郎。更何況他還是清河柳家出身,怎地這宅子也買得這般破落!
想到此,他就惡狠狠刮了眼旁邊縮頭縮腦的仆從。
都怪這些沒用的,不會提醒他!
“問你話呢?啞巴了?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柳慶雲嗬斥道。
趙宛舒見葉奉賢渾身抖如篩糠,猶如老鼠見了貓。
她咳嗽一聲,清了清嗓門,“那個我來……”
她話音還未落,葉奉賢渾身一個激靈,急忙道,“夫子,是,是學生聽說趙大夫在,就想請趙大夫去府中請平安脈……”
“你家請平安脈要敲鑼打鼓,還搞個粉轎子?”柳慶雲喝道,“你當我瞎了嗎?”
“那,那是因為學生,學生對趙大夫一見鐘情,二……哎呦喂……”這次話都沒來得及說,葉奉賢就被趙宛舒扔過來的平安扣砸中鼻子,他連忙捂住了鼻子,酸經讓他瞬間流下了慌亂的淚水。
“葉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趙宛舒朝他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我這裡有道對你來說,包治百病的藥,你要不要試試?”
“真的嗎?”葉奉賢眼眸一亮。
竟有這等好事!
“嗯,包你啞,此後再無性命之憂。”
葉奉賢:“……”
大可不必。
柳慶雲卻是再也受不了這麼多人旁觀了,他沉著臉道,“你跟我滾進來!”
說完,他就摔袖先進府邸。
葉奉賢鵪鶉般的應了句,就垂頭喪氣地緊隨其後。
等到了正廳,柳慶雲覷了眼還身板筆直的葉奉賢,“還傻站著?”
“哦。”葉奉賢乖乖巧巧地往牆根一站,一副麵壁思過的模樣,再也沒有方才半點張狂。
柳慶雲見了他這樣兒更來氣,他看向趙宛舒,麵色就緩和許多,“阿宛,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跟這孽障怎麼牽扯上關係的?”
“夫子,我……”
“閉嘴!”柳慶雲看到他就煩,“你信不信我給你舅舅寫信,讓他知道知道今天你的囂張跋扈模樣。”
葉奉賢立刻閉嘴,“那,那我不說話了。”
隻是不能說話,他就隻拿眼睛瞪著趙宛舒,讓她彆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