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趙宛舒擺了擺手,“以往徐叔也幫我不少,這點不過是小事。”
“那,趙大夫什麼時候方便再來?”黎昭染笑了笑,笑容靦腆,“我願意聽趙大夫的醫囑,也斷了其他的藥。我想讓趙大夫給我治病,不知現在可否晚了?”
這個決定從之前的踟躕到如今的堅定,前後不過是一場針灸的功夫。
趙宛舒愣了愣,她挑眉,“你確定嗎?治病可以,但是,在此半年間,你都不能看診彆的大夫。直到你覺得我不行,才可以選擇離開!你要是答應,我明天就會過來給你治,但是若是中途你改了主意,那我也是不負責的。”
趙宛舒講究的是醜話說到前頭,所以說話難免就不大中聽。
黎昭染卻覺得她甚是真性情,他頷首道,“當然,方才您說的規矩,我都是聽見了的。”
“你確定不跟家裡去封信說明情況?我可是不接受事後醫鬨的。”說到這個,趙宛舒突然想起一茬,“可有紙筆?”
黎昭染不知她想做什麼,但還是讓硯台拿了筆墨紙硯過來,“趙大夫請。”
趙宛舒當下持筆,三下五除二寫了一張簡單的免責書出來,遞到黎昭染的跟前,“如果公子答應,就簽字畫押吧!”
她本來就是因為醫鬨死的,可不想再因此牽連家中。
她自己無論如何都可以,但她的父母親人卻不能連坐。
硯台驚愕,“這……”
他忍不住看向黎昭染,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哪怕她治不好,或者是治壞了自家公子,她也可以抽身離去,這風險不是全讓自家擔了嗎?
怎麼能這樣?
更重要的是,若是自家公子但凡出事,老爺夫人怕是第一個饒不了沒有勸諫的自己!
所以,他幾乎是立刻就反駁,“趙大夫,你這未免太過霸道!哪裡有治病還逼人簽這勞什子不負責任的東西?若是我家公子真的叫你治出問題了,到時候豈不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嗎?”
趙宛舒攤手,“這就是我的規矩,你們應就治,不答應就算了!”
“你——”硯台氣。
“硯台,不得對趙大夫無禮!”黎昭染喊住了他。
他剛才已經看完了趙宛舒寫的這份免責治療單,上麵寫的很清晰明白,反正不管好賴,都不能牽連她的家人。
不過,最讓他出奇的是趙宛舒的字跡,飄逸雋秀,筆力遒勁,瞧著不像是姑娘家的,反倒像是個心懷磊落的男人。
令人嘖嘖稱奇!
他問道,“趙大夫練過字?”
趙宛舒淡淡道:“算是吧!公子到底簽不簽?我這還有事,需得趕著回家去。”
硯台還要說話,卻被黎昭染以眼神鎮住,隻能舔著牙難受。
黎昭染溫和地笑了笑,頷首道,“自是答應的。”
說著,他就取筆落下名諱,還落下了章印和拇指印,很是配合。
他笑著把紙張交到趙宛舒手裡,“還請趙大夫多多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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