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朗回去溫習了。
他總覺得趙容則和趙宛舒兩人間怪怪的,就仿佛兩人間有些他不了解的事情發生。
但他向來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加上馬上又要考試了,所以他也隻是想了一瞬,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書本上。
馬上要科考了,他等的就是這一遭,可不能因此而誤了事!
趙宛舒要帶去燕北城的主要都是藥,各種各樣的藥,其中最主要的還是美容丸這些美容聖品。
這些都是之前她答應了燕北城的夫人姑娘們做的,眼下過完年可不得交貨了。
還有些得擺在店鋪裡做招牌引流。
故而這收拾出來也有兩三箱的瓶瓶罐罐。
出行的那日,桑枝仔細地給瓶瓶罐罐都墊上了綿軟的布料,認真地比劃著說道:“小姐放心,我定然會好生看顧這些藥的。路上也會讓馬車慢行,不會讓這些藥出問題的。”
她比誰都清楚這些藥的價值。
這不但是換錢的,更是趙宛舒結交權貴的通行證。
所以桑枝很知道分寸。
“麻煩你了!”
趙宛舒把這些事情交給桑枝和趙容則很滿意。
趙容則負責外頭的事情,桑枝是跟著她露過麵的,所以跟她打過交道的,其實也是認識她的。
桑枝除了不會說話,以外倒是都挺好的。
不過,對於趙宛舒來說,這也不是桑枝的短板。
趙容則剛把東西都裝上馬車,這洋洋灑灑也裝了兩車,見得兩人都還在說話,他招呼道,“交代完了嗎?還有什麼其他事情要注意的嗎?”
“該說的我都跟桑枝說過了。”趙宛舒倒是已經沒事情跟趙容則說了,她覷了眼旁邊的桑枝。
桑枝也很識趣地不打擾他們兄妹道彆,福了福身,先去了車上。
趙容朗去上學了,他最近壓力很大,每日裡都是溫習讀書,為了科舉,說是頭懸梁錐刺骨也不為過了。
故而,他也沒得空過來送趙容則。
“大哥,彆忘記你跟我的許諾!”趙宛舒眼看著桑枝放下車簾,鄭重地對趙容則道。
趙容則愣了愣,他摸了摸頭,格外無語:“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人啊!你也好,老二也好,爹娘都是,我就那麼不靠譜嗎?放心吧,我還沒到那地步。若是她不願意……”
說到這,他突然頓住了話頭。
“不願意?你待如何?”趙宛舒抬了抬眉眼,望著他。
趙容則揉了揉眉頭,“你就不能不觸我黴頭嘛!不願意,不願意的話,你,你就給我勸勸吧!”
反正,他覺得桑枝挺好的。
他也不想去相看彆的姑娘,就覺得她身上哪哪兒都好,說不上來的好。
趙宛舒驚愕,“大哥,你這是逮住兔子不撒鷹啊!有你這樣的嗎?”
“不然,我就隻能打光棍了!我,我反正就喜歡她!”趙容則說著說著,心裡有些沮喪。
趙宛舒見此,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她推了推他,“做出這副委屈的模樣乾嘛!你這話不應該跟我說才對,喏,人在那頭呢!回頭,多表現表現啊!”
“你威脅我有個什麼用!去吧,快去啊!”
趙宛舒沒想到一貫成熟又跳脫的趙容則遇上這樣的事兒,竟還跟她撒上嬌了!
趙容則眯眼覷了她一眼,突然又笑起來,“那,那我可走了!阿容可交給你了,務必讓他用心考試!我這個當哥哥,就祝他蟾宮折桂!是這麼說吧,好了,我走了!”
說完,他又一掃前麵的喪氣,興高采烈地跳上了馬車,主動抖了抖韁繩,趕著馬車離開了。
趙宛舒被他弄得頗為無語,“這還學上成語了……”
而且,她是不是被他套路了?
果然,在外頭跑生意跑多了,她就不該信趙容則會有喪氣的時候,他這個人彆瞧著沒個正形,其實骨子裡最是有主意。
恐怕,她現在該擔心的是桑枝了。
希望她能抗住趙容則攻勢和套路!
趙宛舒搖了搖頭,轉身回了柳府。
春闈很快就到來了,那一日,宛城到處都是張燈結彩,書院街上到處可見賣好彩頭的書畫繡畫。
趙宛舒也被調動起了緊張感,她最近也沒見到趙容朗了,他每日裡都在書房裡埋頭苦讀,柳慶雲額外給他補了課,其實無外乎是曆年的真題,也就是傳說中的考前突擊。
趙容朗原本就瘦,因為吃得少睡得少,每日裡辛苦,愈發清減了,眼下都是青黑。
趙宛舒給他送宵夜的時候,看他這副辛苦的模樣,不由心疼:“二哥,這馬上要考試了,你該多休息才對。可還沒考試,先累壞了自個兒!”
趙容朗抽空道了聲謝,笑了笑道:“不礙事,我有分寸的。而且,旁人隻會更加努力,我這不過是多溫習兩遍書。雖然老師也勸我多休息,說這考試多是靠積累,但不做點什麼,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你放心,我很快就睡了。你快去休息吧!”
“好。”趙宛舒拿出一瓶藥丸,送到桌案上,“這是我給你做的養氣補身丸,你吃了可以靜心怡氣,裡麵放了人參,能讓你身體好些。你每日裡早晚服用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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