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摩挲了一下刀柄,隨即低低地輕笑。
“趙姑娘,我可不是什麼善人。”
“你就不怕眼前的我隻是裝模做樣?我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趙宛舒直視他的眼睛,“我從來不從他人的言語中認識一個人,我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謝危一愣,突然輕笑出聲。
“如果你判斷的和實際的不一樣,隻怕今天就要死於非命了。”
趙宛舒眉眼彎彎,“所以我也在賭。”
“你不怕賭輸?”謝危似笑非笑。
趙宛舒神情不變,直視他的眼睛,“我不會輸的。”
謝危看著她的眼睛,指腹似是發癢一般又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刀柄。
“你確實說服我了。”
趙宛舒眼睛明亮,微微翹起嘴角。
“謝大人,多謝!”
謝危搖搖手,“欸,一句謝謝可不夠。”
趙宛舒立即說,“等大人將信送到我相公手裡,我相公定有厚報。”
謝危扯了扯唇角,懶懶散散地擺擺手,“謝禮等我想到了再找你。”
“好。”
遇見謝危,對趙宛舒而言,是一場及時雨,救命的及時雨。
寂靜的宮室內,隻剩下傷藥塗抹的聲音。
謝危慵懶地倚靠在柱子上,掀起眼皮,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趙宛舒。
此時,等了半天,也不見謝危回來,劉誠有些不耐煩。
劉誠恨恨道:“這個奸猾小人,肯定又在偷懶。”
旁邊的幾個人也略有不滿,隻是沒有說什麼。
輪到換班休息時,劉誠早就按奈不住地朝著宮室走來,身後還跟著其他換班的侍衛。
他們麵麵相覷,慢慢吞吞的跟上。
劉城剛打開門,就看到兩人慢慢悠悠走出來,目光如尖刀掃視了兩人一眼,雙手環胸抱刀,抬眼嗤笑。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是上藥,說不得是在做什麼醃臢事。”
劉誠身後的同伴皺眉,扯了扯他的袖子。
劉誠甩了甩袖子,哼哼了兩聲,並不領情。
但這番話說的聲音不大,在安靜的宮殿裡卻顯得極為明晰。
趙宛舒眉頭緊蹙。
謝危挑眉:“隻有內心醃臢的人,才會看人看事都是醃臢的。”
“你說什麼?謝危,你是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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