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體育局的局長,看到他們在那樣艱苦的條件下堅持訓練,我這心裡頭比誰都難受啊!”
緊接著,他深深地歎息一聲,那沉重的氣息仿佛承載著無儘的壓力與困擾。
“唉……”他緩緩開口道,“可我不僅僅隻是你們乒乓球隊的局長啊!我的責任遠比這要重大得多。
我手下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競賽的隊伍需要投入精力去組建呢,而每一個地方都急需用錢來支持運作。”
他皺起眉頭,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就拿前陣子來說吧,體操隊那邊新引進了一整套先進的訓練設備,花費巨大;
網球隊又對場館設施進行了全麵的更新升級,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們賬麵上的每一分錢,都必須要讓它發揮出兩倍甚至更多的作用才行啊,不然根本無法滿足這麼多隊伍的需求。
所以,我真的感到非常為難。”
說到這裡,梁局長不禁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再看看你們乒乓球這邊,好歹還能夠實現一定程度的盈利。但你瞧瞧其他那些隊伍,他們就連最基本的組建投入都麵臨著重重困難。“
“有時候,看到這些情況,我心裡也不好受啊。”
梁局長試圖以理服人,其實他並非不明白大家的難處,內心深處同樣充滿了矛盾與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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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當他親眼目睹那些運動員們由於訓練館條件不達標,不得不在艱苦的環境下刻苦訓練時,他的心都會狠狠地揪起來。
平日裡高強度的訓練本就已經讓運動員們疲憊不堪,如今卻還要因為惡劣的外在條件而遭受額外的痛苦。
夏天時長痱子、冬天時長凍瘡,這些年輕人本該在賽場上綻放光芒,卻不得不先與各種艱難險阻作鬥爭。
身為局長,看著這一個個充滿朝氣和夢想的孩子,他實在是於心不忍。
聽到局長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柳明亮也隻能無奈地再次歎了口氣。
國乒隊的運行,一部分靠國家財政撥款,另一部分,得靠運動員們自己去打商業聯賽才能有錢。
一些缺少運氣,平常技術不上不下家庭條件一般的運動員,壓根都拿不到比賽的獎金。
所以他才想要勸說梁局長再調整一番補貼製度,順便給訓練館休息一番。
他參加今天這個飯局的目的,也是如此。
眼見梁局長心意已決,柳明亮也不好說些什麼,即使梁局長不同意撥款,他也理解,不怪他,畢竟每人身處的位置不同,想法和見解也不同。
梁局長心係國家整個體育競賽的全麵開花,而柳明亮卻緊張擔心乒乓球隊的孩子們。
他放棄了試圖勸說梁局的想法,一個人失落地坐在一旁喝著悶酒。他拿起一隻裝滿白酒的小酒杯一飲而儘。
烈酒燒喉,他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幾分。酒精的影響讓男人此刻的情緒暴露無疑。
梁局看著坐在一旁失落的劉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柳明亮一個人沉默地待了半小時,此刻。牆上的鐘顯示已是深夜11:00。眼看時間不早,他打算喝完酒杯裡最後一口酒,找借口離席。
畢竟明天還有一場比賽。
突然一個男人,推門而入。
梁局長等人看清來人後,連忙起身迎接。
“覃董。您這麼晚才來酒宴,應該自罰三杯才是!”其中一位大佬打趣著來人。
覃添今天身穿一襲深藍色西裝,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插在褲兜內,顯得隨性又不失高貴。
“梁局,晚輩有事來遲,理應自罰三杯。”他顧自拿起酒杯,斟滿三杯,仰頭喝了下去。這話也是對著梁局說的,絲毫沒有理會剛開腔的那位大佬。
梁局滿意地點點頭,“覃董,您請坐。”他指向自己秘書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往那兒坐下。
覃添順勢打量了一番包廂裡的場景,隻一眼,便看見了角落裡的柳明亮,他的臉色寫滿了悵然。顯然,柳明亮也早看清了來人是覃添,他朝覃添禮貌一笑。
“小鄭兒啊,你起身坐那邊去,這裡給覃總坐。”梁局示意秘書往那邊角落裡坐。
覃添笑笑。“不用了梁局,鄭秘書坐那兒方便與您討論事宜,我本不是主角兒,隨意坐旁邊就行。”說著,他便徑直來到了柳明亮身旁落坐。
柳明亮看著這北市數一數二的商業巨頭覃添,就這麼隨意地坐在了自己身旁。他不免有些驚訝。“覃董。”他禮貌性點頭。
發現梁局正盯著這邊,他趕忙起身給其倒酒。“服務員,再上一套餐具。”他示意著酒店裡的工作人員。
為覃添準備完畢後,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起身不停看向梁局,這時的局長正忙著與其他幾位大佬商議著大事。沒功夫理他。
柳明亮又看了看覃添,發現他正盯著自己,頭皮發麻間,他心一橫,還是選擇繼續回座。
“覃董,您吃菜,吃菜。”他立刻轉變笑容,恭維著覃添。
不是用公筷給他夾菜,就是倒酒。
“柳主席,您不用這麼客氣,我自己來。”他起身阻止了柳明亮的行為。
覃添自己接過他的筷子,直接吃了起來。席間,為避免尷尬,他斷斷續續的和柳明亮交流起了隊裡的事兒。
“我聽說柳叔你們球隊最近在拉讚助和財務撥款?”覃添先入為主。
聽他這話,原本因為覃添一番話難受的柳明亮眼睛一亮。“難道覃董,略有聽說?”
覃添剛巧吃完,用餐布擦了擦嘴唇。“略有耳聞。“
“,實不相瞞,這事兒還是梁局和我提起。”說罷,覃添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梁局。
“今天我特意來,就是為了見您。和你談談乒乓球隊讚助和改造的事情,我們雙方合作。“
“叔,您看,是否方便?”
聽覃添這話,柳明亮的眼眸瞬間有了光亮。“方便,方便。”
覃添放下手中的餐布,整理一番西裝,隨意地翹起右腿,手肆意地搭外重疊的雙腿上。
“叔,想必您也知道我的背景了,實不相瞞,我手底下剛新組建一個公司,目前還處在起步爬坡階段,我想與乒乓球隊合作,請你們的明星球員代言,您放心,我們會投資捐贈一所新的訓練館給乒乓球隊專門使用。”
“你們請運動員代言,我捐贈訓練場,同時,運動員一些重大賽事,我們公司也可以出資,您看怎樣?”
柳明亮仔細聽著覃添的描述,他臉上的笑容是燦爛地不能再燦爛了。
可下一秒,他卻突然笑容凝固。“讓我們運動員代言,不會是什麼三無產品吧,這個隊裡有規定,不能是國外的,必須是本土品牌,還有,就一個代言就行了?”
本著負責和為運動員考慮的前提,柳明亮才會考慮加強隊裡建設。麵對覃添這麼簡單一個要求,輕易地換來一個訓練館和讚助費,對於出入社會這麼久的他來說,不太可能。
覃添笑笑。“我這兒完全是因為彆的原因。
柳明亮有些疑惑。覃添笑笑不語。
他看著柳明亮的眼神中明顯。帶著一些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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