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禮服店裡試了一圈又一圈,每一件禮服都仔細打量、反複比較,最終才將所有禮服都確定下來。
她們的婚禮定在了臘月二十,這是個非常吉利的日子。而更讓人驚喜的是,宋楹和汪初覃恰好那個月都沒有比賽安排,這無疑為婚禮增添了更多的完美因素。
為了讓婚禮順利進行,汪家特意為宋家所有被邀請來的賓客包機,並提供食宿。婚禮前兩天,賓客們會提前到達巴塞羅納,感受這座美麗城市的獨特魅力。
婚禮前一周,宋爸宋媽特意把汪初覃叫到了家裡。當汪初覃一邁進客廳,蘇荷女士便有些著急地戳了戳一旁正看報紙的宋爸。宋爸抬眼瞄了一下男人,然後像觸電似的迅速收回了視線。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待會兒給還不行嗎?”宋爸有些不耐煩地嘟囔著。
就在這時,宋楹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對神神秘秘的父母,不禁好奇地問道:“爸,媽,你倆神神秘秘的在乾嘛呢?”
一聽到女兒的聲音,宋爸像是被嚇了一跳,他連忙清了清嗓子,然後故作鎮定地回答道:“哦~沒什麼,就是跟你媽聊聊天。”“你媽說她手癢,讓我幫她撓一撓。”他邊說邊笑,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然而,就在他伸手去抓蘇荷女士的手時,卻被她迅速地拍開了。
“誰癢了?真的是!”蘇荷女士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直接站起身來,快步離開了座位。
“女兒啊,你和我出去吃唄?”蘇荷女士突然對女兒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嗯?家裡不是有飯菜嗎?為什麼要出去吃?”女兒一臉疑惑地看著母親,心裡有些不解。
畢竟,今天她可是好不容易下廚,給爸媽親自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沒想到母親居然還想出去吃。
蘇荷女士笑了笑,連忙解釋道:“那個那個,我想吃你們基地附近那家牛雜了,你是不知道,那家牛雜有多好吃。”
“哦,原來是這樣啊。”女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走走走,咱們去!留他們倆翁婿在這吃!”蘇荷女士說著,一把拉住女兒的手,急匆匆地往門外走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多等。
“乾嘛呀媽!”女兒被母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些不情願地喊道,“家裡不是做好了嗎?”
“有現成的乾嘛不吃?”女兒繼續嘟囔著,覺得母親的行為有些奇怪。
“走走走,快走!”蘇荷女士根本不聽女兒的抱怨,隻是一個勁兒地催促著,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們一樣。
宋楹突然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拽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門在她身後緊緊關閉,屋內瞬間變得異常安靜。
宋爸默默地看著門口,眼神逐漸變得濕潤起來,眼眶也慢慢泛起了紅色。
他緩緩地轉過頭,視線落在了一旁的酒上。他伸出手,拿起酒瓶,準備給兩人倒酒。
汪初覃見狀,急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宋爸身邊,準備接過酒瓶。
“叔叔,我來吧!”他微笑著說道,同時伸出手去接酒瓶。
然而,宋爸並沒有將酒瓶交給他,而是一把將他攬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
“不用,孩子,你坐著就好。”宋爸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汪初覃有些驚訝,但還是順從地坐回了座位上。
宋爸拿起酒杯,將酒緩緩倒入杯中,直到酒杯快要滿溢。
隨著斟酒的動作結束,宋爸也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和汪初覃聊起天來。
“初覃啊,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們楹楹的啊?”他看著汪初覃,眼中的紅色愈發明顯,似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汪初覃被宋爸的問題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未來的嶽父。
他不禁開始回憶起與宋楹相識的點點滴滴。
是十四歲那年的初見嗎?那時候的宋楹還是個青澀的小姑娘,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還是十八歲那年兩人一同站上領獎台的悸動呢?當他站在她身旁,感受到她的喜悅和激動,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至今仍令他難以忘懷。
“叔叔,我對楹楹的感情,其實是在小時候就開始萌芽了。那時候,我隻是單純地欣賞她的聰明伶俐和善良可愛。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欣賞逐漸轉化為了真摯的愛意。”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您問我具體是何時喜歡上她的,我想,這並不是一個特定的時刻,而是在日常相處中,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每一次與她的交流,每一個共同度過的瞬間,都讓我對她的感情愈發深厚。”
他的聲音堅定而誠懇:“我可以非常確定,以及毫不遲疑地告訴您,我深愛著楹楹。她在我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夠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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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回答,宋爸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微微點頭,表示對汪初覃的認可。
緊接著,宋爸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一本紅色的小本本,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汪初覃。
“喏,這是楹楹的戶口簿。”宋爸的語氣有些複雜,其中既有欣喜,也有一絲惆悵,“我把楹楹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
汪初覃接過戶口簿,感受到了它的重量,這不僅是一本證件,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他凝視著手中的戶口簿,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
“叔叔,您放心,我對楹楹的愛,絕對不僅僅是口頭上的承諾。她對我來說,就如同稀世珍寶一般珍貴。”
“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她都將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不知是感情作祟,還是老宋舍不得嫁女兒,他的內心仿佛被一股複雜的情緒所籠罩。他不停地碎碎念著,叮囑著兩人在未來的日子裡要相互扶持、共同走過每一個難關。
然而,儘管嘴上說著這些話,他卻遲遲沒有將戶口本交出來,那本紅色的本子在他手中像是有千斤重,似給非給,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汪初覃則一邊耐心地聽著宋爸的教導,一邊眼睛滴溜溜地盯著那個紅本本,仿佛它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好幾次,他都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伸手去接那個戶口本,但每次都在即將碰到的瞬間,宋爸又突然將手縮了回去,讓汪初覃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
就在這時,宋爸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他猛地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進肚子裡。
汪初覃見狀,也不甘示弱,兩人你來我往,一杯又一杯的白酒下肚,不一會兒,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酒精開始在他們的身體裡肆虐。
待到宋楹和母親拉著手吃完飯回家,打開門的瞬間,她們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隻見地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酒瓶子,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各處,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而宋爸和汪初覃兩人則像多年的老友一樣,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臉上還掛著兩行熱淚,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夜晚的天壇公園14樓,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