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讓你們去找了嗎?”北峰山裡,一名老者滿臉怒容,對著麵前的一群手下吼道。
“都是群廢物!這麼大個人還能消失了?”他越說越氣,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去,動用全部關係,黑的白的都不要緊,一定要把這孩子給我找到!”
老者大手一揮,下達了死命令。
“快去啊!”他見手下們還愣在原地,不由得又催促了一句。
說話間,老者情緒有些激動,突然咳嗽起來。
“咳咳咳!”他的身體隨著咳嗽微微顫抖著。
“趙董!”手底下人見狀,急忙上前扶住老者。
然而,老者卻不領情,他用力推開手下,厲聲道:“快去啊!”
正當手下們轉身準備出去時,一名覃氏集團公司的手下匆匆趕來,滿臉焦急之色。
“老董,有少爺的消息了!”他氣喘籲籲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老頭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激動地問道:“他在哪裡?小添在哪裡?”
然而,手底下人卻突然變得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老者最看不慣這種吞吞吐吐的樣子,他當即嗬斥道:“有話快說!”“乾什麼吃的?快說啊!”
手底下有些為難,卻又礙於老頭子的氣勢。
“他,小少爺他,”
“他怎麼了?”
老者實在有些心急,聽手底下探子來報,覃添在巴塞羅納失蹤了,他的心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不是不知道小孫子在巴塞羅納乾的那些事,但為了覃添,他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少爺,被艾森集團的覃森覃公子,也就是姥爺的,那個私生子給,給扣押了。”
“他目前被關押在什麼時候我們也未可知,但是,能確定的是在國內。”
“覃森?”
老頭子一個銳利的眼神看過去,他雖已年過七旬,可當初打拚事業的那股子精神氣還在。
這個眼神盯得手下雙腿不自覺顫抖起來。
“你是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覃添一臉凝重地問道。
他的手底下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我們剛在下山時,在路上撿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小少爺的秘書,張秘書。”
覃添眉頭一皺,追問道:“他怎麼會在那裡?”
手下人繼續說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快不行了,整個人渾身都是傷,看起來非常淒慘。也不知道是被誰丟棄在下山的路上的。”
“然後呢?”覃添的聲音越發低沉。
“他一見到我們,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拚命讓我們去救小少爺。他說小少爺有危險,這才有了我們剛才給您彙報的那些消息。”手下人說完,便低下頭,不敢再看覃添一眼。
覃添聽完這些話,心中已然有了大致的了解。他揮手讓手下人退下,然後獨自一人在房間裡沉思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覃添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緩緩走出房間。
此時,一位穿著正統唐裝、拄著一根拐杖的男人出現在了大廳裡。他步伐穩健,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有力。
“走吧,魚盧,我們下山去。”覃添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是,老董事長。”魚盧恭敬地應道。
兩人一同走出大門,坐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子緩緩啟動,向著山下駛去。
下山的路並不平坦,車子在山路上顛簸著。然而,覃添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
透過車窗,他看到了這個他曾經無比熟悉的地方。然而,如今的這裡卻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當初他白手起家,創立了遠東集團,還和大學初戀結婚,順利生下了兩名女兒。
奈何夫人沒有福分,身體不好,生下兩個孩子後早早離世,獨留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世界上撫養兩個女兒長大。
後來,他也沒有再找。
許是母親早亡的原因,由於缺乏母親的教導,他又不會像女人般去教育孩子,兩個女兒性格變得天差地彆。
大女兒性格還好,較為溫順,平常小事溫和細語,可一旦碰上大事便十頭牛也拉不回,倔強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