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的帕子沾著水,顯得顏色更深,可在晏平眉眼間輕動時,卻顯得晏平的皮膚過於白皙脆弱。
但精致的眉骨如同一座山峰,以及微微上挑的鳳眼,讓他多了一絲攻擊性。
聞野平時很少會湊這麼近的打量晏平,這時候每一次帕子的輕微移動,都像是在打開一張全新的畫卷。
不過想想晏平現在正難受著,聞野一言不發,神情專心,動作乾脆利落,又帶著一絲極致的輕柔。
擦完以後,他才收斂下眼神,轉身清洗帕子。
晏平等他擦完轉身的時候,才倦懶的開口。
“跟著進來,什麼都不問?”
聞野正好將帕子放進水盆裡清洗,聽到他的話,稀裡嘩啦的水聲便停住了一瞬,又重新活動起來。
聞野拎著帕子重新轉身,看向晏平,目光裡透著一股安安靜靜的無奈。
“隻是想進來看看前輩,我沒有想問前輩什麼問題。”
他進來算得上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本想看看晏平怎麼樣,結果就看到晏平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額頭側臉,都有冷汗沉浸。
他想著晏平難受,便本能的帶著一盆水過來給晏平擦擦。
嚴格來講,這個習慣要追溯到初來天陽宗的時候,畢竟那時候又不能對晏平用靈力。
晏平揚了揚眉,他還以為聞野是對他一意孤行要吃下那顆種子有問題,結果就這?
他看了聞野一眼,又瞥了瞥手心裡的暖鈴,感覺精神稍微鬆快些,連識海裡的鈍痛也沒那麼惱人了。
原先打算試試肺腑裡那些靈力的想法暫時褪去,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聞野重新清洗完帕子,轉身看向晏平,目光落在他臉上,“前輩再擦擦臉?”
他的聲音很平靜。
晏平照舊不想動,繼續仰頭,等著伺候。
聞野的動作依舊很輕,新的帕子還帶著一點溫熱的氣息,落在臉上時,晏平久違的感覺到了彆扭。
連識海裡的鈍痛都忽視了片刻。
話說,他以前獨來獨往的,有事大多自己做,他接受聞野的伺候會不會太自然了。
晏平想到這,便看向聞野。
正好看到聞野專心致誌的目光,他眉頭微動。
便見聞野有了反應,他微微低垂下頭,聲音清冷,“前輩,不舒服嗎?”
晏平看著他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手接過帕子,“我自己來。”
做人不能當巨嬰,有事還是要自己做,不然萬一習慣了,又是一件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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