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怎麼樣？”
聞野感覺晏平有點奇怪，不過提到正事，他沒多想。
“這次學到了新的陣紋，和之前記憶的截然不同，應該是另一個分支了。”
聞野表情很認真，條理清晰的說著這次的收獲，晏平沒打斷他，聽著天書一樣的東西，開始走神。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他看過聞野笑，看過聞野咬牙切齒，好像就沒看過聞野哭，要不要先把他弄哭看看。
打哭還是掐哭？
按照聞野的性子，不用點勁應該不會哭。
“前輩，你怎麼了？”
聞野聲音很正常，隻是眼神裡帶著一點關切，湊在晏平麵前。
晏平有種被抓包的感覺，他掃了一眼聞野很適合被揪的臉，乾咳一聲，“沒事。”
聞野：“……”
好像是從那次他被反噬後，晏平對他的態度是越來越鮮活了。
比如說這種明顯看著心虛的神情。
以前的晏平可沒有這種情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聞野心頭微動，心底深處升起一絲微弱的希冀，但思及晏平過往乾的事，他正視著前方的血池，餘光卻瞄著晏平，假裝隨意開口。
“前輩，你對道侶有什麼想法嗎？”
晏平神情一頓，斜瞟了聞野一眼，聞野目不斜視。
晏平神情鄭重起來，難得帶上了一點勸誡，“修行一旦開始，便有不同的道，所以選擇道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要輕易動心，因為動心了也不一定會修成正果。”
聞野心頭莫名一沉，目光盯著血池，這就是晏平對道侶的想法？
若是不同道，是不是就沒有希望。
他現在兼修劍道應該還來得及吧。
晏平見他目不轉睛盯著梅燦的模樣，有點懷疑他沒聽懂，乾脆挑明。
“尤其是你們都還小，不要急著動心思，專心學習才是硬道理，不然彆怪我以後收拾你。”
聞野：“……”
他後知後覺的看了看梅燦，又看了看晏平，嘴張開了一瞬，又緊緊閉上，把眼神垂下。
勇氣隻有一瞬，已經消耗殆儘。
以晏平對這方麵的抗拒，他怕他挑明的那天，就是晏平對他腦子動手的時候。
而且晏平為什麼會覺得他對梅燦有那方麵的意思？
他除了給梅燦誦念心法……
好像這一晚上他都在念，理論上來講他們第一天認識，根本不用做到這種程度……
聞野忽然頓住，他抬眼看向晏平，眼睫顫了顫，旋即就把不該有的想法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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