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閒的發黴的丹丘生原本正在揪葉子,但揪著揪著,他就聽到院子外傳來了極輕,像是在壓製疼痛的喘息聲。
還有一次又一次扶牆的動靜。
丹丘生看向勾玉澤,“宗主,外麵好像有人啊。”
勾玉澤靠在躺椅上,兩腿交疊,姿態莫名勾人,“有人也不關我們的事。”
丹丘生想了想也是,索性在一旁揪葉子。
直到院子門口傳來一聲悶響,丹丘生才看了過去,這一看,他就忍不住咦了一聲。
勾玉澤掀眼掃去一眼,漂亮的眼裡像是帶著一個鉤子,讓人心癢難耐。
但也就是這一眼,也讓他同樣咦了一聲。
勾玉澤和丹丘生齊齊扭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聞風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有身前的陣法圖紙。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又看向了外麵那個跌坐在地上的少年,眉眼和聞風來一模一樣,區彆隻是一個金色,一個黑色,這讓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
勾玉澤起身來到院子門口,半蹲下身,看著聞野疼到渙散的瞳孔。
明明意識都快不清了,也堅持著不肯昏過去,來找聞風來的?
不過他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太對。
勾玉澤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探出一絲靈力,蔓延出院子門口,纏繞上聞野手腕。
僅僅是觸碰到一瞬間,那一絲靈力就被他的靈力彈開。
這是人的本能抗拒,勾玉澤熟練的控製著自己的靈力,向聞野的靈力波動靠近。
這一次那些靈力不再抗拒。
勾玉澤的靈力成功纏繞上聞野的手腕,觸碰到脈搏,隨後他眉頭微挑。
丹丘生不知何時湊到一旁,小聲問道,“宗主,他怎麼了?”
勾玉澤收回那一絲靈力,重新彈了幾指靈力過去,依次打在聞野身上幾處大穴,便開始給他念靜心經。
“萬般法相,皆是虛妄,靜心守其神……”
經文裡帶著一種玄妙的安撫氣息,強行將聞野激烈的情緒安撫下去,隨著情緒不再那麼激烈,聞野腦袋裡尖銳的痛意也隨之消失。
聞野原先被淹沒的意識,逐漸清醒,他聽著耳旁的經文,渙散的眼神漸漸聚攏。
勾玉澤一邊念,一邊跟丹丘生傳音。
【他這是情緒過激,不過他也是真能忍啊】
丹丘生:“……”
情緒過激成現在這樣,還叫能忍?
勾玉澤似是察覺到他的想法,一聲輕笑,【他是忍到神魂都出毛病,屬於無法控製了,但凡還能控製,他都不會這樣】
【他現在這模樣看著像是剛被刺激過,可能是來找聞風來的,你去把聞風來叫出來】
聞野這時候,腦子裡的疼痛終於降下去許多,原本激烈的情緒被強行安撫住,但他還記得他要找晏平。
聞野緩緩起身,臉色蒼白一片,額頭滿是冷汗,唇瓣上還有著鮮明的牙印和鮮血。
他扭頭看著還在誦念經文的勾玉澤,啞聲道,“多謝。”
勾玉澤微微一笑,經文不斷。
聞野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勾玉澤卻是一愣,【你不見他?】
聞野頓了一下,“他?”
晏平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