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阿瑪拉迅速朝沃莉伸出手!
“哢!”
見到她的舉止,沃莉把酒杯放下,空著的另一隻手同樣快速前探,嘴角上揚正要說話時,下一瞬間,一隻粗大的手臂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嚨,將她朝後按去!
“噗通!”
背靠著的真皮沙發被她們兩人的動作翻倒,沃莉的黑色頭發散亂在額頭,脖子上死死鉗住了一隻壯碩的手臂,五指稍一用力,她的臉色立馬變得通紅!
“怎麼可能這麼快?!”
被按在地上的沃莉憋紅了臉,瞪紅了雙眸,艱難地看著一手壓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猙獰的阿瑪拉!
“呃咳!咳啊!”
那隻捉在咽喉的手臂,讓沃莉痛苦難耐,一口氣喘不上來,不禁手腳忙亂地掙紮著。
她兩手徒勞的捉在阿瑪拉裸露的小臂上,指甲使勁抓撓,卻發現連對方的皮都無法抓破!
那無往不利,劃鐵如泥的利爪連對方的毛都不曾刮下些許,這不禁讓沃莉心頭驚懼,心裡產生了一絲退意!
怎麼可能……同為頭狼之一,“次女”的實力,與我的差距竟有如此之大嗎?沃莉半是震驚,半是震撼,驚懼交加地瞪大了眼!
這一場忽然發生的衝突把周邊的狼裔嚇了一跳,瑟縮在旁眼神躲閃的,一個也不敢上前勸說。
對於狼群來說,頭狼的指示大於一切。
頭狼之上,被授予“父狼的恩眷”的“次女”,“次子”,以及更高一層的“長子”,“長姐”等狼裔,在家族的地位隻比狼之父低一級。
被授予“恩眷”的狼裔,少有人敢忤逆它們的指示。
也許是這邊的聲音引起了其他狼裔的注意,門口那邊又走進來幾頭打扮時尚的狼裔,顯然是阿瑪拉帶來的。
“沃莉……喝了這麼多酒,你一定是醉了吧。
隻有醉酒的不理智之人,才會忤逆我的指令。”
阿瑪拉手臂用力,青筋暴起,語氣淡漠地俯視著瞪大眼看著自己的沃莉說道,“而醉漢做出什麼行為,都是無人可以預估的。”
“……你們在昨晚做的事情,我可以認為,喝多了酒,神智不清醒,才做出忤逆我的行為吧。
總不可能,是蔑視我的命令,以下犯上,挑釁我在家族的權威吧?”
“怎麼?你說話啊。”
沃莉掙紮得愈加激烈,張開口卻說不出話,對方的手臂紋絲不動,隻能乾著急。
“我們是一家人。”
阿瑪拉平靜地掃了一眼周邊所有狼裔,“我重視你們所有人,每一頭死在他人手中的狼裔,我皆記在心中,你們的仇恨,我不曾忘記。”
每個被她注視的狼裔,皆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家人之間的犯錯是得到允許的,醉漢做出什麼事,我都可以一笑而過。
隻要不是基於自己的叛逆意誌,故意挑釁我的權威,我允許你們犯錯。
——寬恕晚輩的錯誤,向來是屬於長輩的特權。”
說完之後,阿瑪拉放開了手,平靜且冷漠地注視著鬆開手後,大口喘氣的沃莉,再次問道,“——如何?你的酒,醒了嗎?”
“咳……嗬!”
沃莉渾身顫抖的坐起身,把手一摸脖頸,發現已經紅了一大片,乾咳了好一會後,才喘著氣,抬頭看了一眼紋絲不動,表情不變注視著自己的阿瑪拉。
“……這個酒的後勁真大。”
沃莉縮了縮頭,眼神移到了剛才勸解自己,一直站著的狼裔身上,怨毒地說道,“看看你拿來的酒!讓我犯下了這樣的錯誤,維克,你真該死!”
維克怔住,旋即下一秒,沃莉從地上起來,攥拳直接打在它的腹部,將其打倒在地,隨後迎來的是沃莉的一陣拳打腳踢“該死!該死!都怨你!為什麼買了酒!為什麼不再多勸我幾句!
該死的……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