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談室內。
“……原來如此。
你從武鴻罡的包裡，聞到了那種在之前的公寓樓裡出現的氣味啊。”
聽完林顯福簡練的彙報，白綿食指輕輕敲著桌麵，沉吟道：“我大概了解了，這點確實佷可疑。”
“那個包裡，或許裝著特殊的東西。”
林顯福說道：“就算不是那頭異想體的本體，或許也是跟其脫不了乾係的物品。”
白綿點點頭，繼續說道：“關於這個，沈君衍在剛才的交談中與我提及過，由於這次為了做一些研究，帶來了部分的‘素材’。
但具體素材是什麼，她就沒有說了，我也不好越界追問……”
“不過，想要查找出來也許並不難。”
白綿說道：“沈君衍計劃在全州逗留兩周時間，在這個期間，她打算向我借走‘血皇之血’，在獨立樓層作研究，我已經同意了。”
“那滴血？”
林顯福一愣，那東西有什麼好研究的麼？
除了能把人轉化為吸血鬼之外，他著實看不出來有什麼其餘的特點。
“起初，我的想法也跟你類似。”
白綿笑道：“但是略一思考過後，我認為她的想法很新奇。
你還記得，我所說過的異想體三大定律吧？不可磨滅，難以觀測，可成長性。
若套用這三種準則的話，你會發現那滴鮮血占據了以上三種。
並且，那滴鮮血……我曾粗略地觀測過，發現‘它’是活的。”
“即便離開本體許多年，流入彆人的身體又流出，但裡麵的細胞活性異常的活躍，且蘊含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感覺，那類似於一種‘殘念’的意誌，或是情感內容……”
“當發現這點的時候，我……我不敢接觸……也不敢繼續解析下去了。”
白綿的語氣有些不安，吞了口唾沫，“隻要一想到，那滴鮮血可能出自母親的身上，我就無法直視，大腦一片空白……
於是，我在此前，將它的存在寫進了彙總報告，發到了總部方便其他科員查閱。”
再然後，沈君衍感到好奇，於是便有了這次的科研交流吧。
林顯福明白了過來，輕輕伸手將白綿顫抖著，不安的放在桌上的手捉在掌間，安慰道：“沒關係，我了解了。我支持你的行為與想法，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和我說就好了。
——我們既是醫患關係，也是共犯關係，不是嗎？”
“……嗯。嗯。”
白綿呼了口氣，表情放鬆了些許，朝林顯福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柳雁秋的彙報：“白綿教授，沈教授準備妥當了，想要與您見麵。”
聽到傳報，白綿立時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應道：“可以，讓她進來吧。”
林顯福也鬆開了手，朝她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向了門口。
開門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站在麵前的沈君衍，以及在她的旁邊，已經恢複不少體力的武鴻罡。
隻是，現在的他，在臉上戴上了一副雙梁結構的深灰色墨鏡，表情嚴肅，嘴唇緊抿。
看到林顯福從門裡出來，武鴻罡的頭立馬轉向他，沉默不語。
“墨鏡挺不錯的，很有品味。”
對他藏在墨鏡下的凶狠眼神，林顯福不為所動，微笑著誇讚了一句。
“哢哢……”
霎那間，武鴻罡的拳頭猛然握緊，咬牙切齒地瞪著林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