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你說的沒錯。”
想到那個人的名字,白綿微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微笑了起來,“他或許真的知道點什麼……唔,也怪我思考的太入迷了,以至於沒有想到這一層的存在。”
“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白老師。”
難得的可以給白綿上一課,林顯福頗為滿意地點頭,笑道:“既然我們都想到了同一個方向,此事不如就暫且這樣決定吧。等到有機會的時候,我們再去打探打探。”
“而那個機會……你懂得,也在不久之後。”林顯福聳了聳肩,苦笑道。
“嗯!”白綿重重點頭,甜甜一笑。
笑過之後,白綿又變得有些憂慮起來,歎口氣道“照這麼看來,我們接下來去總部要做的事情還挺多哩。”
“可不是嘛。”
林顯福聳聳肩,笑道“不僅要參與科研會,還要接受我遲來的審訊,還得問衛組長關於‘神選將至’的事情,想想就挺忙的。”
“不,除此之外,還漏了一件。”
白綿斟酌著補充道“還有詢問孟章會長,關於我的母親,在事故發生的那天夜晚的事情……”
說起此事,白綿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關於這件事,其實她的心中頗為糾結來著,一方麵,她好奇潛藏的真相是否另有隱情。
而另一方麵,她又在懼怕著,糾結了這麼久,苦尋的答案最終隻給母親叛變的事實再添一條鐵證。
那樣的話……白綿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所謂人類,便是這麼矛盾的生物。
“距離那個時候,還為時尚早。”
林顯福輕輕捉著她的手,溫聲安慰道,“不用過多憂慮,著眼於現在,過好當下就好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我陪著你去一同麵對,可不要想著撇下我啊。”
“嗯……”
對於他大膽的捉住自己的手說話,白綿臉頰微熱,但看周圍四下無人,心理與動作都沒有抗拒,默許了他的行為。
“謝謝你,阿福。”白綿柔聲笑道。
兩人對視一笑,暫且放下那些迷茫與憂愁的想法,著眼於現在。
不知是否但凡是情投意合的人都是這樣,一旦位於獨處的環境裡時,初步確定心意的兩人在瞳孔中彼此倒映出對方的身影,眼中隻有彼此。
當歡聲笑語過後,他們兩人的距離,不知由誰開始,再次開始逐漸拉近……
明明說過,現在還不合適的,但當真的與他麵對時,心臟中鼓動的心律卻做不出反抗的舉止,隻能任由著他的索取。
——看吧,人果然是矛盾的生物。
於是,這天下午,林醫生向白患者索取了診費。
兩人始於相擁,止於臉頰與額頭,由於顧忌到患者的心情,林醫生沒有再進一步的行為,避免驚嚇到患者,為接下來的醫治療程產生阻礙。
當兩人各自整理好衣物,確保沒有破綻,臉上的紅暈也消退了,再走出房間時,已經差不多到了白綿的飯點時間了。
陪伴白綿用過晚飯,又商討了一些醫療進展的話題,約定好3天後的10月中下旬再來時,在1916左右,林顯福離開了研究所。
一如往常,白綿安安靜靜地坐在輪椅,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才由沉默的柳雁秋送了她回去。
“總感覺……貓貓寄養回總部了,還有點不習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