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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荏苒,時光飛速。
林顯福從國慶過後,在全州度過的整個10月份,以及11月的上旬,都消磨在訓練場對練,去研究所治療,以及在朱雀坊打卡中度過。
在這期間,經過了精心的治療後,白綿的腿傷進展十分喜人,腳上的膚色已經徹底恢複正常,與常人無異。
那些遺留在身的傷口,也有了顯著痊愈的征兆,沒有再如以前那樣血肉淋漓,猙獰可怖。
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由此變得愈加火熱,林顯福對目前的生活感到十分的滿意。
有朋友互相關照,有愛人陪伴自己,有家人關心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美好。
隻是,在享受生活之餘,林顯福對於藏在那美好之下的暗流,也在暗自留心。
在那場朦朧的夢境被分割回現實的時候,林顯福曾經親眼看到。
“織夢回廊”嘗試寄宿在白綿的身上,但遭遇了一股神秘的阻力彈開,指使它失敗了。
關於那股神秘的阻力,林顯福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最後他在近日,挑了個合適的時候,與白綿詳細地說了在那會發生的事情。
當聽說林顯福吞噬了第七頭異想體時,白綿的眉頭微微一蹙,嘀咕道“果然如此……”
“從你回答羅殿主的問題時,我就若有所思了。隻是後麵忙碌的事情太多,一時沒來得及詢問後續,因此才在現在聊起來了。”
確實如此,林顯福也知曉,白綿在送走了他們三人一貓後,在工作之餘,抽空撰寫了一份十頁的報告,將夢中所見的見聞,以及進入夢中與醒來時的感官內容,全部詳細羅列了出來。
光這篇報告,她就耗費了諸多精力,再加之科研不能停下,治療進展也需要繼續,就更是如此了。
在那段時間裡,在地下室的治療時期,才算得上是白綿的忙裡偷閒。
而現在既然聊起了當時的事情,白綿便忍不住問道:“阿福,吞噬了第7頭異想體後,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聞聽此言,林顯福皺眉思索了一下,仔細將這段時間的生活在腦中過了一遍,才搖了搖頭:“沒有,我感覺跟吞噬之前沒什麼兩樣。”
但是,這樣的過於正常的表現,才是讓白綿感到不安的緣由。
“唔……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感覺自己的科研內容毫無用處,對你幫不上什麼忙……”
白綿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畢竟,你是第一個在體內容納了7頭異想體,還能正常生活的宿主,沒有其餘的案例可以供我參考。”
“因此,我暫時找不出可以幫助你的答案……對不起,阿福。”
白綿有些沮喪地嘀咕了一句,雙手下意識絞起,垂頭喪氣。
看到她失落的表情,林顯福心裡也有些許難過,伸過手將白綿柔軟的小手捉在掌間,用額頭輕輕抵住她低下的額頭。
直至目前,以兩人的關係來說,這種程度的親密,白綿已然不會抗拒。
“不用擔心,白綿。”
林顯福頂了頂她的額頭,笑著寬慰道:“我每周都有做體檢的,如果有什麼異常的話,當時恐怕就查出來了吧?”
坦白說,其實林顯福的心裡也有與她類似的擔憂。
但作為男人,還是她心中的主心骨,自然不能表露出來半分吧?
在擁有這層羈絆的同時,林顯福也深刻理解到責任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