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組長。”
女孩清脆中帶有幾分嗔怒的聲音,在走廊中回蕩。
“你怎麼能在這裡喝酒呀!”
陶令儀叉著腰,看向一臉無所謂的回望著她的全無哲,心裡頗為氣惱。
自從幾年前,被從副頭領的位置下放之後,全組長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嗜酒如命,也不再與他們練劍,那把兵器譜上排列前茅的刀劍也不曾再出過鞘。
即便是接到委托,隨同出任務的時候也是一樣,那個古怪的酒甕子從來不離手。
之所以說這酒甕子古怪,是因為全組長從來沒有去裝過酒,但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永遠在喝酒的途中。
……但就是這樣看上起極為不靠譜的人,每次隨同出任務的時候,隊伍內的傷亡率永遠是最低的,有他壓陣的時候,隊員們往往能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安心感。
因為他們知道,倘若真的到了必要的時候,全無哲必然會出手——
話雖如此,但截止現今,遇到需要他出手的狀況實在不多就是了。
雖然謁劍組裡邊的多數隊員,對全無哲的行為放縱不管,但心性活潑、嫉惡如仇的陶令儀卻不這麼想。
在她看來,全組長明明是一位劍術高強,受到諸多人尊敬愛戴的強者,卻如此行為放浪,全沒半點兒個人形象,這怎麼可以呢?
因此,女孩便對他的事情極為上心,並打算糾正他的一些不良的習慣。
即便這種行為在許多人看來有些愛管閒事……但陶令儀卻並不這麼認為。倒不如說,這是屬於她關心他人的一種方法。
……隻是,效果並不怎麼樣就是了。
“這裡並無規定,不允許喝酒。”
全無哲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又沒有妨礙到彆人,有何不可?”
“可是……可是,這有些太……”
陶令儀的臉有些紅,羞於啟齒把後麵的“丟臉”二字吐露出口。
“隔呃……妹子。”
全無哲打了個酒嗝,繼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練劍至今已有四十載,處於低階的時候,我對外總是唯唯諾諾,謙恭有度。”
“而現在,老子已經是一級劍士。
若是還跟以前一樣唯唯諾諾,不能自由自在的做事,還必須忍受繁文縟節,束手束腳的話,老子這階不是白升了嗎?老子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他一本正經的歪理,讓女孩沉默了。
“唔……”
陶令儀啞口無言,隻覺得臉皮發燙。直覺告訴她,與全組長理論毫無用處。
正當她感到不知所措,旁邊的電梯位置傳來的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陶令儀扭頭一看,就見到了正推著坐在輪椅上一位美麗女性。
以及,迎麵走來的林顯福……僅僅是看了一眼對方的臉龐,陶令儀的臉頰就變得愈加紅潤了。
“嗬嗬……”
而那邊,聽到了她們二人的爭論,坐在輪椅上的白綿輕聲笑了出來,莞爾地看著一臉理直氣壯正在理論的全無哲,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全組長,彆來無恙。”
“哦……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