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在接下來的散步閒聊中。
白綿試著抽了幾次手都無法抽出,便索性放棄了掙紮,紅著臉又瞪了他一眼:“被發現怎麼辦……”
“涼拌唄。”
林顯福笑意盈盈地安慰道:“沒事的,不會有人發現。
有人過來我們這邊的時候,還沒走近我們身邊,我就能察覺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感官能力。”
話雖如此,但白綿依舊會感到緊張,但見他的態度十分殷切,便也就在心中歎了口氣,容許了他的“以下犯上”。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白綿在心裡嘀咕著。
“……話說回來。”
白綿輕呼了口氣,輕聲說道:“距離銘刻戰紋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你的身體有沒有感覺到不適?”
話題的突然轉折,讓林顯福微微一怔,旋即他想了想,搖頭道:
“沒有哦。我感覺依舊跟之前一樣,不好不壞。”
“我唯一能感覺到的是,鐐銬的效果依舊在生效,而我也暫時不打算將它解開。”
林顯福說道:“打算等到下次……嗯,必要的時候再解開。”
至於“必要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他就不打算繼續解釋了,所幸的是,白綿也沒有深入去問,而是陷入了思考。
其實坦白來說,林顯福心裡也沒有什麼底,那個銘紋刻上後脖之後,隻感覺隱約跟體內的怪物們緩緩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
意想之中的“衝突”,似乎沒有到來半分。
“唔……”
聞聽此言,白綿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遲疑道:“不得不說,這跟我所想的……不太一樣。”
按照白綿原本的設想,為原本在體內就互相爭奪的雙方勢力,植入一個來自於更高位格的印記,可以一定程度地震懾雙方,維持在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才對。
但這一次的植入成功後,效果卻不太顯著,這也難免讓白綿陷入了迷惑,有些摸不透此時的狀況。
“關於你的狀況……”
白綿斟酌著說道:“我在今天跟另外的幾位教授討論的時候,也有提及過這樣的事情。
當然,我已經隱去了能聯係到你身上的因素,改為一個關於穩定理性的問題假設。”
“然後得到的內容,也讓我不由得感慨,多了幾個人一起思考的頭腦風暴果然比我一個人琢磨要有效的多。”
“省略掉一些不必要的解釋後,最終我覺得有實用價值且符合邏輯的說法是……”
頓了頓,白綿的臉上認真了幾分:“純度還不夠。”
“嗯?”
林顯福微微挑眉。
“高位異想體對於下位的壓製是絕對且顯著的。”
白綿繼續說道:“會出現這種狀況,隻可能是植入部分產物的純度,仍舊不夠達到壓製的地步。
套用通俗一點的解釋是,在一張擁有左右各自塗滿兩種顏色的畫紙上。
當第三種顏色落在任一方的紙麵上時,如果其顏色的厚度遠不及另外一種顏色,所產生的結果隻可能是被吞沒融合,成為兩種顏色之一。”
聽到這裡,林顯福有些明白了,若有所思地說道:
“所以說,摻和進畫紙上的‘第三種顏色’,必須要有足夠的體量,才有可能占據一角,成為第三方,或者是直接吞沒其中一種,成為更大、更深的色塊?”
“沒錯。”
白綿輕輕點頭,隨後有些許憂鬱地說道:“而這種理論,套用到實際情況上去的話,需要做的事情是……”
“我明白,是吞噬吧。”